苟管家被帶到葉雲的房間,才深吸一口氣,一股腦地將林通的罪過全都說了出來,從逼迫鄉裡、侵犯民女,到偷稅漏稅、貪贓枉法,事無大小,一件不漏。
趙二立即上前抽出長刀,將苟管家和他的兩個個壯漢押了下去。
馬大腳話音剛落,一腳踹在苟管家的肚子上。
凜冬的北風像刀子般刮過臉頰,苟管家等人顫抖著,一下一下機器地揮動鐵鍬。
壯漢們從未見過如此陣仗,嚇得連連後退,神采煞白。
馬大腳嘲笑一聲,猛地抽出腰刀,“鏘”的一聲,刀光閃爍,寒氣逼人。
苟管家看到葉雲神采和緩,暗自鬆了一口氣,趕緊說道:“有,有證據……”
他固然悔恨苟管家助紂為虐,但也不想把他逼上死路。
雲哥兒是甚麼人?
苟管家看馬大腳不想給他撐腰,頓時也有了脾氣,語氣中帶了幾分肝火道:“伍長大人,您可要想清楚!這葉雲一家欠了我家老爺十兩銀子,死活不肯還,還歪曲小的欺詐訛詐!您必然要好好經驗經驗他!”
葉雲看著苟管家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模樣,內心嘲笑。
苟管家還在滾滾不斷地控告著葉雲的“罪過”,卻冇重視到馬大腳的神采越來越丟臉。
明天,他們終究要為本身的所作所為支出代價了。
苟管家一聽這話,彷彿抓住了拯救稻草,趕緊點頭如搗蒜:“小的曉得,小的曉得!林員外他……他……”苟管家俄然住嘴,朝四周看了看。
葉雲看著他們狼狽不堪的模樣,眼中冇有涓滴憐憫。
馬大腳的神采刹時垮了下來。
苟管家一聽這話,頓時嚇得魂飛魄散,他冒死地點頭,看向馬大腳哭嚎道:“冤枉啊!大人,小的冤枉啊!小的隻是受命行事來要賬的,並不是要讒諂邊軍將士啊!”
那但是疆場上殺出來的豪傑,如何會欠錢不還?
馬大腳天然熟諳苟管家,此時他看看苟管家,又看看葉雲,一時有些摸不著腦筋。
鐵鍬一下一下地挖著泥土,收回沉悶的聲響,也一下一下地敲擊著他們的心,讓他們感到無儘的絕望和驚駭。
北風凜冽,凍得他們瑟瑟顫栗。
苟管家聲淚俱下地哭喊著:“雲哥兒,饒命啊!小的曉得錯了,小的再也不敢了!您看在我們都是一個村的份上,就饒了小的這條狗命吧!”
他曉得,這些人常日裡冇少作歹多端。
他固然不曉得事情的來龍去脈,但苟管家身後的老爺他是曉得的,手腳那但是能夠伸到兵部的人。
“啊!”苟管家大驚,最後他吞吞吐吐地說:“另有……另有就是……林員外他……他夥同彆人,把鐵器和鹽賣給了韃子……”
他撓了撓頭,難堪地笑道:“雲哥兒,這…這是如何回事啊?”
這兩人各執一詞,他也不曉得該信賴誰。
“一個村的?”葉雲反覆了一遍,語氣中帶著一絲諷刺,“你如果還記得我們是一個村的,就不該幫著林員外逼迫鄉裡,更不該勾搭他讒諂邊軍將士!”
苟管家等人聽到這話,嚇得魂飛魄散,癱坐在地上,連手裡的鐵鍬都掉落了。
可這苟管家說得信誓旦旦,也不像作假。
馬大腳走到葉雲身邊,搓了搓凍得通紅的雙手,發起道:“雲哥兒,我看不如把這幾個狗東西的腦袋砍下來,拿去報功,也好讓弟兄們多領些賞錢。”
他們被帶到營前的壕溝內,被迫開端挖壕溝。
馬大腳看看葉雲,又看看苟管家,更加胡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