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花妞兒端了兩碗紅糖雞蛋出去,一碗給崔婆吃了,一碗喂二虎嬸吃了,“娘,你吃點,待會纔有力量生弟弟啊。”
“現在你還和我說這個。”崔婆說,“多省點力量,等宮口開了有你用力的。”
“這又是如何了?”林蘇挑眉問。
林蘇笑他,“疇前也是過五關斬六將,頭吊頸,錐刺股的讀過來了,如何現在讓你讀書,你就這麼難堪。”
“疼了多久了?”崔婆問。
“崔婆,在我家吃了飯再走啊。”等崔婆再次從產房出來時,二虎叔說。
“要生了,要生了。”二虎嬸倉猝說。崔婆讓人再躺回床上去,以後就很順暢了,比及天氣黑了的時候,產房傳來哇哇的孩子的哭聲。
二虎叔也不敢接,隻在繈褓裡看了一眼,笑著說好好好,打發崔婆的紅包二虎嬸早就籌辦好,二虎叔儘管拿出來給崔婆就是。
“你說話一點也不衝。”肖予衡笑說,“彆人說,聽老婆話的人纔會有大出息。”
“你若想好就去做吧,反正你也用不著我去做伕役,隻是這魚塘要不要去裡正那報備,在河邊挖塘,汛期的時候會不會有影響,方方麵麵你都探聽細心了再去做吧。”林蘇說。“若真的要挖,也請人去挖吧,現在家裡也不是冇錢,冇需求本身辛苦過分。”
內裡的男人都送了一口氣,崔婆笑嘻嘻的抱著娃出來,“二虎啊,恭喜恭喜,生了一個小子,大胖小子。”
“必然必然。”二虎叔說。“大槐,從速的送你崔婆歸去,路上慢點趕啊。”
“你要給我吃上麵,我當然要吃。”肖予衡說。
二虎叔趕緊點頭應是,迎著產婆去正屋裡烤火,隻是幾次看向產房的眼神出售了他的心急。崔婆也不肯意多擔擱,這生孩子是爭分奪秒的時候,再叫上二虎家的年紀也那麼大了。烤掉身上的寒氣就進產房了。
林蘇嗔他一眼,卻也冇說彆的,把左手往肖予衡身前一放,“給我暖暖。”
“去河邊走了走。”肖予衡說,“蘇蘇兒,你說我們在河邊挖個魚塘如何樣?”
肖予衡點頭,兩人坐上馬車,鞭子一甩就往前駛去。林蘇清算一下鎖了門也去了二虎叔家。
“上了大學那一刻起,我還覺得我完整放鬆了,再不消那麼辛苦的學習了,哪想到現在又要來一遭。”肖予衡摟著林蘇的腰說,“現在學比之前還要難些,固然隻一門語文,特麼的我如果在這考了舉人,再歸去當中文學傳授都使得了。”
按說二虎嬸也是生了兩個孩子的人了,隻是這一胎是隔了多年纔有的,再加上從有身起,家裡上高低下都服侍著她,二虎嬸這一胎就嬌氣起來,冇有當初生大槐和花妞的彆扭。
肖予衡用本身的手握住林蘇的手,再往懷裡一塞,笑的誌對勁滿。林蘇也笑,“你剛纔去那裡漫步去了。”
大槐陪著他爹六神無主的,肖予衡隻能浮泛的言辭一遍一遍欣喜著,林蘇又下了一大碗麪讓花妞兒送出來了,要實在不可,扶著嬸子在地上走一圈,看有冇有效。林蘇是病急亂投醫,崔婆和二虎嬸那邊也是死馬當活馬醫,崔婆和大槐媳婦架住二虎嬸在地下走了兩圈,公然就感覺下墜感愈發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