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自飛誠心道。

騰伯不耐煩地翻了翻被菸鬥熏黃的眼白，咂巴著嘴道：“如何？你要告我的狀啊？說我……說我有辱皇家名譽？”

展自飛木然點頭，目光卻仍不斷唸的悄悄打量向他。

騰伯明顯是很熟諳明太妃的，那為何會一口咬定卿澄不是明太妃的孩子？是甚麼導致他會這般篤定呢？難不成是長相嗎？

展自飛自知本身也問不出個甚麼，便也不再多言，調轉話題問起了騰伯的家人。

騰伯聽罷，不耐煩地擺了擺手：“你且一根筋去吧，跟你說也白說，一個臭從戎的……”

如此，明太妃地府之下，也能瞑目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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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騰伯哀哀歎了口氣，抄起手邊黑漆漆油汪汪的菸鬥，猛地嘬了兩口。

“慣會胡說，他如果然是明太妃之子，我就是玉皇大帝了！”

展自飛思來想去，實在得不出結論，這才訕訕一笑，勉強側過甚問騰伯：“騰伯，你何故一口咬定當今聖上不是明太妃之子？”

那家有三位嫡出的令媛，各個兒麵貌出挑，能歌善舞，但壞就壞在她們命都不好。

聞言，展自飛有些不樂意地蹙了蹙眉頭：“當年若不是柳氏下毒，毒害了其他三名皇子，這皇位本也輪不到卿澄。你說，若他不是明太妃之子，還會有誰是？”

但思來想去，既然騰伯成心坦白，確切不好多問下去。

如此說，展自飛半信半疑。

“不會，我隻是獵奇。”

騰伯察看動手中的麻繩，順口問道。

騰伯“噦噦”兩聲，將虎口處的麻繩殘餘吹掉，隨淡淡道：“冇甚麼身份，就是個愛好弄些藥草的山野農夫。”

展自飛隻覺騰伯實在太奧秘了，道過謝後，情不自禁便問起了騰伯的身份。

展自飛悻悻點頭：“傳聞過一點……不過明太妃當年產下的皇子，恰是當目前聖國的天子。

但對於騰伯所言，展自飛卻又有些在乎。

三蜜斯整日提心吊膽，好不輕易懷了個孩子，縷縷遭人毒手，幾乎連孩子都冇能保住……唉……你說說，這都是甚麼命啊！”

大蜜斯剛及笄那年，被山窯子綁了，撕了；二蜜斯出閣，一眼相中了個苦寒出身的舉人，說是能刻苦，有才調，非要嫁他不可。老爺分歧意，二蜜斯就鬨，鬨到皇上跟前，老爺覺著冇麵子，這才讓皇上給賜了婚。成果結婚冇兩年，那混小子頻繁出入煙花柳地，染了病，傳給了二蜜斯，最後不治而亡……”

若不是他能從騰伯的眼中看出絲絲縷縷，疆場上獨占的‘硝煙味兒’，也許也就這麼信了。

展自飛天然歡暢，一邊小幅度活動著四肢，一邊不住朝騰伯伸謝。

騰伯聽罷，略顯對勁地咧了咧嘴：“明太妃之子如果還活著，必然會帶著家印來找我，就這麼簡樸。”

“至於……三蜜斯嘛……她也許是姐妹三個，命最好，亦或是最不好的吧……三蜜斯性子強勢，為人卻很仁慈。因著兩個姐姐都死了，她便揹負起了老爺夫人的但願，被選進宮做娘娘去了。

說來也奇特，騰伯的體例真是神了。擺佈不過半個時候的工夫，展自飛下半身便已經覺著利索了些，更冇有先前那種不得勁的麻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