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展自飛不知從哪取出了一包桂花條,獻寶似的捧到我麵前。
也就在這時,我甜睡已久地警悟才垂垂復甦。
展自飛再次點頭,順勢將桌上的桂花條朝我麵前推了推:“酥朱紫嚐嚐,這桂花糕苦澀軟糯,排著隊都買不到。”
我饞這桂花條好久了,一向等展自飛先開口,差點冇憋死我。
矜持了半天,我才佯裝勉為其難的模樣,拿起了一塊喂進嘴裡。
卻不想下一秒,他竟徑直走向我的床邊,抬手就要揭被子。
“酥朱紫無需多思,微臣隻是出於對朋友的體貼,纔想著登門拜訪,並無旁的心機。”
“如何?”
我從速用被子遮住床下的裂縫。
隻是這展自飛未免太冇分寸了,嬪妃的宮裡都敢闖。
嗷,合著展自飛還真有特權,誰的寢宮都能一去。
我就這麼吃了展自飛帶來的東西???
見展自飛還在那自說自話,我一臉不耐地指著床底下近半人寬的縫,要求他鑽出來。
我冇有啊?
展自飛說得回禮,就是回我前次那碗麪的禮。
展自飛不知我為何俄然大變臉,還覺得是桂花條分歧口味,語氣不安地問我:“但是桂花條分歧口……?”
我揣摩了一會兒,總覺著有些不對勁。
“罷了,朕方纔見內裡的桌案上,擺著兩盞茶盞和一包油紙封的糕點,怎得宮裡隻要你一人?”
卿澄倒也見怪不怪了,隻是有些抱怨我都升了朱紫,還這般給他丟臉。
我麵色一白,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展自飛的手腕就往內閣裡進。
我靠,我長得很像開麪館的王姨嗎?
我此人一貫不喜好跟人說廢話,但礙於展自飛的身份,另有麵上的禮節,我還是微微點頭,笑得又甜又嬌。“是,皇上仁慈,自會念著嬪妾白白接受委曲。”
“出來!快!你如果扳連了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我對付著應了聲。
但將朝聖國的少將軍蕭瑟在外,確也不好。躊躇再三之下,我還是悻悻跑去開了門。
我隨他進了內殿,順手抄起了卿澄新送的茶壺,給展自飛泡了些茶葉。
在獲得我的答應後,展自飛蕭灑落座,將手裡的桂花條擺在了桌案當中。
我真是不爭氣啊!!
門外,常廷玉婉轉的通傳聲頃刻響起。
我笑得含蓄,藏在桌下的手卻蠢蠢欲動。
剛一弄好,卿澄獨占的腳步聲便呈現在身後。
我對付著擺了擺手:“冇有,是嬪妾饞癮難捱,怕在展大人麵前失了分寸。”
我忍不住在內心自怨自艾,看向展自飛時,眼神裡也多了些許警戒。
“微臣平日不喜甜食,想著女兒家喜好,便買來作回禮了。”
展自飛怔愣,還是呆站在原地。
展自飛指了指本身的肚子,朝我悄悄翹起唇角:“微臣剛巧路過,想討酥朱紫一碗麪吃。”
不是,我偷的!
卿澄許是瞧出了我的非常,蹙眉問道:“酥朱紫怎搞得如此大汗淋漓?”
彆又是白芷玉叫來害我的吧???
“回皇上……嬪妾,方纔在耕地。”
歸正他又冇吃,隨便找個藉口就得了!
“好吃的,展大人也嚐嚐。”
見人家都帶了禮品,我也不好一向抵著門不讓進。
“天然是看過了的,芷……粟妃娘娘像是無礙,又有皇上的照拂,實在無需微臣多掛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