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青打了個機警,這是哪一齣啊,喝酒到還記得,隻是想不起說了甚麼,這許至公子倒是唱的哪一齣?又是好茶又是清粥,還在算計甚麼?
許昭微微一笑,眼底更是看戲普通,“保你孃家安然。”抬手又給萬青倒了一碗。
冬瓜端著兩碗清粥出去,“至公子陪您一起吃。”
“滾下去。”許昭揮手打落了冬瓜的托盤,垂眼痛斥冬瓜。
鎮南王做了天子,這斷子絕孫的皇位,想必也是非常憋屈。從高祖皇上到這位鎮安王,許家保了四朝天子,論功行賞,許家早該有個侯位。都城那些侯爵府,十有□都隻剩下空架子,更是在無成器子孫。
“這運氣啊,實在奇異,畢竟我是個孤魂,恰好這麼多牽絆,我隻想活的舒心些。好好管管你那位門當戶對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表妹姨娘,彆玩過火,我萬青不怕魚死網破。”萬青眯著醉眼,神采淩厲起來,畢竟是笑了“哈哈哈哈”一陣大笑後,酒碗摔在了地下。
一向到掌燈,萬青醒了過來,陳姑姑給萬青端了一杯茶,茶湯金亮,光圈模糊,入口餘香悠然九轉,竟是很豐年初的普洱。
喝酒,喝酒,兩個大男人喝了一罈十年花雕。陸九閒逛著走了。許昭越喝越復甦,骨子裡的暴戾呼之慾出。
“如此,紮眼。”許昭聲音冷僻,揚手本身倒了一杯,一飲而儘。懷裡坐著的,是他的夫人。
運氣?許昭點頭一笑,該是有運氣的,正如許家獨獅守門,這一次許暉許曠在西疆,不管如何曆練,畢竟不是將軍的料,且混上一段光陰,做個六品武官,許昭許暉都該找個書香世家的媳婦,如此,許家才氣安穩,許家三代當家主母,隻萬青是個能扛起家的,萬青也需求許家做背景,運氣,總要人去爭奪。
許昭刹時冷了臉,卻還是橫抱起萬青,放到了東屋大床上。口中低聲說著,“又臭又硬的性子。”
許昭泡了一壺茶,坐在桌前,漸漸的喝著,眼睛一向看著大床上睡著的萬青,看到那顆垂在枕邊的貓眼,眼神畢竟是不善,對著陸九,萬青能夠笑的那般逼真。
連續灌了萬青五杯,目睹這最後的一壺也要見底,萬青俄然笑出聲,“嗬嗬,不醉不休。”說罷,掙開許昭,閒逛著站起家子,兩手抱起那酒壺,就著壺嘴喝了起來,咕嘟幾口,酒壺空了。萬青大喊了一聲,“上酒。”
醉酒的萬青,是實在的,不客氣,不虛假,不成憐,女人喝了酒也會豪氣雲天。
許昭聽著萬青的醉話,神采還算安靜,畢竟是內心不喜,冷聲問,“何為魚死網破。”
“至公子的茶。”陳姑姑笑的一臉對勁。
作者有話要說:加更。
冬瓜腿腳癱軟的出了這大廳,扶著門方纔站定。許昭又痛斥,“遠遠的滾。”陳姑姑從配房裡出來,關上了這門,拖著冬瓜回了屋子。
許昭皺眉,兩人相差8歲,畢竟萬青是年青了些,如此這番肆無顧忌,倒是暴露了本質。“能夠。”許昭應了下來,對萬老六和邊池郡守,許家已經不滿,現在萬青親口要求,許昭當然樂於成全。
許昭見萬青這副膽小包天的模樣,反倒笑了出來,新開了一罈花雕,直接拎著罈子倒了一碗,喝了一口,遞到了萬青嘴邊。
萬青揉著腦袋,沙啞著聲音說,“收好了。這茶隻怕不便宜。嘴裡都是酒味,白白遭禁了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