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昭這個春節就留在了茶園裡,多數的日子裡都在繁忙,咕咕嚕嚕三五日就要送信出去。
萬青的茶堆在這夏季裡,堆砌了起來,細細的噴了水,三十擔一堆,用三層葛布捂的嚴嚴實實,每日裡萬青都去親身檢察,謹慎翼翼的翻堆,持續翻了九日,水汽均勻的滲入毛茶裡,等了幾今後,在翻看,茶堆芯子裡已經悄悄發酵,持續翻堆,直到春節後,這三個茶堆,竟然都在安穩的發酵。
再說許曠的婚事,根基上已經定了下來,是古安一名書香世家的七蜜斯,端莊八百的書香世家嫡女,隻是陪嫁不會太多,但是,聘禮也會全數陪送返來。
古安這邊卻不平靜,許暉許曠許萱都在議親,丟了一隻膀子的許暉成了那兄妹倆頭上大山,許老爺屬意於一個熟行下五品都尉的女兒,這女人邊幅端莊,家中排行老三,自小讀書識字,幫著家裡照顧弟妹,隻是這位熟行下早已經跟著許老爺一道卸職歸田。許夫人果斷反對,許暉本人也是不大對勁,畢竟許暉已經殘疾,許老爺對這個二兒子多少有些慚愧和顧恤,這婚事還是隨了許暉本人的誌願為好。
許昭走後,萬青的茶堆倒是恰好發酵完整,都已變成褐紅色,日日分分開來,散儘潮氣,分揀出品級後,萬青讓三個來高傲理的老奴帶著人把這些發酵後的毛茶蒸壓成茶餅,用上好的防潮紙包了起來,碼放在通風極好的庫房裡。這熟普洱算是做出來了。
兩個小傢夥已經會走,嘴裡能吐出恍惚的字眼,“囔囔,發發,”相互嘰裡咕嚕的說著大師都聽不懂的話,見到許昭,還是不認生,各自抱著許昭一條大腿,踩在許昭腳上,嘰裡咕嚕說了好長一段。許昭抱起兩個兒子,眼底儘是高傲,高傲的忘了這兩個小好人的鬼主張,待到感受身上有些潮,才發明,兩個兒子一起尿了他一身!
許暉的婚事,許昭並未表態,兩人差了六歲,小時另有幾分豪情,自打許昭到了軍裡,和兩個弟弟的情分愈發淡薄,許暉丟了膀子,許昭已經落了一身抱怨,許昭怎還能再參與兩個弟弟的人生大事。隻要許暉情願,彆說是萬青大嫂的mm,就是萬青的mm,許昭也不會有任何定見。
正室夫人也隻能是茶園裡清閒的老婆了,一個老婆都讓許昭如同麵對千軍萬馬,在扶上一個平妻?許昭實在不想戰死在自家內院的疆場裡。
那木料買賣確切抓住了機會,已經運了三次木料,足足賺了七萬兩銀子,陸九隻是跑了一次,就回到了許昭的莊子裡。
隻是凡事都有兩麵,如若真是結了親,正也是趁此利誘朝中各路人馬的眼睛,許家想平靜,實在太難。這蠢事隻要許夫人能辦的出來,就此將錯就錯,一定不能反手捏住平番王。畢竟這婚事還是要許暉點頭,他自小到處和許昭比,倒是才氣不及天賦有限,這婚事上如此要求,較著是不肯低了許昭。
許暉隻是想找個標緻的媳婦,出身不能太低,起碼是六品官宦之家的嫡女,當然還要知書達理。如若許暉冇有殘疾,這三條倒也不難。現在,許夫人實實在在的被親兒子難為住了。
這整整兩個月,許昭幾次表示萬青,都被萬青冷拒,活生生的憋了一身火氣,如此隻能在這茶園清心寡慾的陪著兩個兒子,趁便和北道學些天機門的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