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了牛勁,好歹算是把黑豆(粗)磨一遍,約麼能有五六斤豆粉。回到自家窩棚把那幾個燒好的碟碗都排成一排,剛好把豆粉裝下。這豆粉是要拌了青草給多利加餐的,好讓它結實起來。想到草料總不能扔在地上,又要給多利做個“飯盆”?要做的事情一件又一件,千頭萬緒理不出個首尾。苟超把挖茅坑的活計順位下延,拿著新買的鐮刀去山上割起柳條。石河子四周山上稀有不清的竹林,村民大多會用竹篾窩簍,苟超一個純粹東北人,還不會這門技術。“要學的事情還很多啊”,苟超一邊用柳條編土籃子,一邊感慨。不過他也冇感慨多久,倆在童大壯家睡午覺的熊孩子,已經扒開眼睛尋了過來。好麼,又帶孩子,又乾活,弄得一個頭兩個大。當年不記得從哪聽來的鬼怪故事,早給兩小的講過了,要曉得會穿越哄孩子,把甚麼安(徒生)童話,格林童話背個溜熟多好。萬不得已,苟超實在冇體例,就讓倆孩子排排坐,分(果)果,哦,不是,是排排坐,學數數。哈哈,雖是三字之差,就讓苟超把握了必殺技!
石頭總算反應過來,一軲轤爬起來,精力百倍地喊到:“就一會兒,就一會兒!”
才走兩步的二蛋很有義氣地折了返來,懇求道:“阿兄,讓俺們玩兒一會唄,就一會兒。”
倆孩子知應一聲,就歡天喜地地跑走了。公然,不是奇葩的小孩子都討厭機器學習。苟超耳(根)一靜,上手的速率都加快了。東北村落的土籃子,長得近似鐵鍋,上麵再(插)一根拱形木梁當作提手。苟超好不輕易編好兩隻,冇上梁的當羊槽,上梁的用來裝羊毛。多利或許嫌熱,身上斑禿更多。苟超薅了兩回,抓下來很多羊毛,這會兒總算有了專門盛放的處所。站起來直直腰,身上的汗水彙成流地往地上淌,被漬透的衣衫星星點點泛著白霜。好東西不能華侈嘍,搞怪的把衣衫拿給多利舔了一遍,就叫上還在溪邊玩耍的兩寶貝兒,向石子河進發。
“阿兄,我要去尿尿。”二蛋(屁)股在地上蛄蛄蛹蛹,剛數完“11”就撮要求。
“嗯,那好吧,就一會兒哦,不準去河邊,不準去山上,不準走太遠,一會兒就返來哦”,苟超裝模做樣沉吟一番,叮嚀到。
石頭皺個眉頭,蔫頭巴腦地吭哧到:“1,2,3,4,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