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方誌兵忍不住叫了一聲,趕緊退後了幾步。
“話說,你還真覺得我冇看過網文嗎……像你這類臨走前還怨毒回顧看一眼的,後續根基都要給配角帶來不小的費事,以是……思前想後,還是追上來把你完整處理掉吧,畢竟也出場了這麼多章,戲份再多下去,讀者也要不對勁了……”
“呼……幻覺嗎?”
嘴裡嘀咕著,楊澤站在不遠處的一個角落,從他的視角看疇昔。
尖叫了一聲,方誌兵幾近本能的回身想跑,可一回身,是彆的一張彷彿被千刀萬剮般,有著蛆蟲爬動的腥臭麵孔。
而他則能夠趁其不備,到這順著提早籌辦好的繩索滑下去,隻要往前跑一跑,就能進到小樹林裡。
猛的轉頭一揮。
這是燒燬工廠一棟小樓三層的位置,年久失修,樓邊的牆體有很多都是空的。
“方誌兵,我的臉被你用刀子一刀刀割的真的好疼啊。”
定睛看去,怪笑著的人臉不在,隻餘下繩索在空中亂晃,不遠處的樹林在風聲中傳來了一陣嘩啦啦的聲響,和一兩聲鳥雀的鋒利叫聲。
眼睛一縮,全部身材頓時僵了下來,一同僵住的,另有他的心臟。
一滴汗水從額頭滑落眼角,方誌兵臉皮抽動著,冇敢擦,心底顫抖著,無缺的左手把腰間,剛纔從房間逃出時,帶著的手術刀悄無聲氣取出。
他認出來了,這三張臉就是被他殺了的那三個女孩。
一隻胳膊不能動,有些落空均衡,踉蹌的往前跑著,方誌兵幾欲恨得連牙齒都將近咬斷。
夏風捲落幾隻破襤褸爛的塑料袋,在地上收回嘩啦啦的刺耳響聲,暗中的廢舊工廠除了他再無其彆人影。
藉著敞亮的月光,楊澤能夠清楚的看到方誌兵的腦後,一片殷紅色流淌開來。
支棱著堅固邊角的磚頭堆上,方誌兵瞪大眼睛,嘴裡不住的吐著血沫子。
如果是個文藝青年,見到現在的風景,恐怕會頓足賞識,感慨一句山川如畫,月下銀河亙蒼茫之類的詩句。
警笛鋒利……
方誌兵印象中彷彿從冇見過這麼亮的玉輪。
輕靈浮泛的女聲響徹在耳邊,三張似曾瞭解的麵孔齊齊對著方誌兵望了疇昔。
“啊!!!”
方誌兵在那還提早藏了一輛車和衣服現金。
“我必然還會再返來的。”像統統反派在失利時一樣,方誌兵把這句狠話撂完,就籌辦順著繩索滑下去。
一邊喊著,一邊蹬蹬後退著,就彷彿看到了甚麼天下上最可駭的東西一樣。
站在樓房邊沿,楊澤感慨了兩聲,昂首看了眼不遠處的公路。
這也是他自誇完整打算中的一環,向犯法電影裡學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