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惟治本齊家,茂衍六宮之慶。職宜佐內,備資四德之賢。恪恭久效於閨闈,升序用光以綸綍。谘爾郭絡羅氏,柔嘉成性,淑慎持躬。動諧珩佩之和,克嫻於禮。敬凜夙宵之節,靡懈於勤。茲仰承太皇太後慈諭,以冊印,進封爾為好妃。爾其祗膺晉秩,副象服之有加。懋讚坤儀,迓鴻庥之方至。欽哉。”
隻是三官保畢竟是人在盛京,這京中本家兒族長之職,隻怕他也是鞭長莫及。隻要本家從今今後夾起尾巴做人,謹慎阿諛著他們這一支,隻怕他們一時半會兒的,也不會硬奪那族長之位。
烏雅氏擺擺手,“弟妹放心,明安現在也有了爵位官職,我那邊天然也有給他們留的。侄女兒有了好出息,我們一家子臉上也都有光呢,走出去,旁人也不敢小瞧欺負我們,不給她添妝,我這內心如何過意得去。”一邊兒說,一邊兒垂下淚來。
等他得閒兒?她等了半個月,卻連他一根頭髮絲兒都冇瞧見過。
明月很清楚她們內心打的甚麼主張,不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嗎?甚麼族長之職,也就她們和自家老太太拿著當個寶,他們三房纔不在乎呢。
這些人想著攀友情,尋助力,明月卻也不是毫無所求。花花肩輿人抬人,如果在外頭一點兒幫手都冇有,對她也是倒黴的,現在既然他們主動找上門來,她天然也樂得遞個梯子,說不準哪一天,她就能用上這些人呢。
烏雅氏一邊兒說著,一邊兒蔥身上取出一張禮單。富察氏隻粗粗瞄了一眼,就曉得這烏雅氏是個心誠的,這些年失了頂梁柱,她又不受老太太待見,自個兒拉扯著兩個孩子,日子過得也是艱钜,這禮單上的東西,怕不是她最後的壓箱底兒了。
因著三官保遠在盛京,哥哥們也都上了疆場,現在府裡竟然隻要明祁一個“男人”。還好禮部的人有眼色,早早就知會了族裡,二房的明安一早便趕了過來,現在便是由他帶著明祁和族裡幾個有身份的接了旨。
老太太戴佳氏在內宅裡拉著明月的手,衝動得滿臉通紅,語無倫次地誇著自家孫女兒有福分:“我早就瞧著你是個好的,不像阿誰明琳,真真是叫我白疼了她一場。”
見她大喜的日子提起明琳,富察氏的神采便有些僵,本日是自家女兒的好日子,這老太太莫不是老背晦了,提阿誰不成器的丫頭做甚麼?
之前阿誰大太太也不知在宮裡說了些甚麼,當天便傳出皇上又給純親王指了個身份高貴的側福晉。本來明琳去王府做格格,自家臉上就不多數雅,隻是純親王身邊兒並無甚麼妻妾,太皇太後又露過口風兒,若她能儘快給皇家開枝散葉,到時候自是有她的好處。
一旁的二太太烏雅氏瞧出了富察氏的不快,趕快上前岔開話題:“那是,我們月兒從小就是個懂事的,也難怪能有這般大的造化。侄女兒的好日子,我這個做伯母的理應添妝,東西未幾,月兒可彆嫌棄纔好。”
而在這些人中,最出人料想的就是索額圖的府上了。富察氏看著外頭遞出去的禮單犯了愁,這索額圖府上的禮,是收呢還是不收呢?
郭絡羅氏本家的幾位夫人頗瞧不上戴佳氏小人得誌的嘴臉,可現在情勢比人強,現在的三房,可不是之前的三房了。一個盛京將軍,一個和碩額駙,現在再加上一個宜妃,這族中今後是誰當家,還不是顯而易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