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看這首級身份隻是個八品芝麻綠豆的官兒,可每月都有四兩銀子四斛米,比底下那十幾個虎視眈眈的小兔崽子多了一倍不說,就是公費銀子,也比他們多很多呢。
不是說妃位的陳列傢夥不好,隻是那些銅的錫的銀的傢夥,放在平凡人家或許會拿著當個寶貝,可在這金碧光輝的皇宮裡,那可真跟襤褸兒冇甚麼辨彆了,留著做個粗使傢夥還不錯,當真用來做安排?那但是千萬不能的。
“朕瞧著這延禧宮彆的還好,就是這陳列泰初舊了些,也分歧愛妃的身份。梁久功,等會兒歸去到朕的內庫裡找找,有合適的陳列傢夥,就給延禧宮送來,另有天井裡的花草,現在已是初秋,那海棠石榴甚麼的,也都開過了,現在光禿禿的,像個甚麼模樣,都給朕換成時新花草。麗妃忙得腳不沾地,顧不過來,你們這些當主子的也很多用點兒心纔是。宜主子剛來,難不成還要她本身去操這份兒心?”
隻是她的話倒是讓明月羞紅了臉,大要上聽起來倒都是好話,可此時現在聽來,卻句句都是有深意的,作為一個穿越者,她如果不明白那“奉侍,服侍”的意義,也算白活這兩輩子了。無法對方說得隱晦,身份又擺在那邊,任她再如何羞惱,也隻能紅著臉耷拉著腦袋低低應了。
若說是這份犒賞過分龐大,讓她接受不起,那明月甘願信賴這些東西裡頭有些人間難尋的“好東西”,而櫻桃恰好曉得這些東西的“好處”,不然她絕對做不出聞之色變,跪在地上求她收回成命的行動。
“你們主子安排的不錯,這內宮頭一件大事就是流派,這延禧宮本來就偏僻噪雜,來往的人又多又雜,你們主子看重你們,把這頭一份兒的重擔壓在你們身上,你們也得爭氣纔是,每月除了你們主子的賞錢,梁久功,記得從乾清宮再撥一份兒賞錢給他們,連你們主子貼身服侍的人在內,大家有份,可如果誰敢吃裡扒外,抑或是差事不消心,不消你們主子說話,朕就頭一個饒不了他!”
蘇茉兒見她一副害臊不敢昂首的模樣,也知打趣不成開得過分,意義既然到了,也就未幾留了,帶著慈寧宮和慈仁宮的主子就告彆了。她們前腳兒走,麗妃的人後腳兒就抬著大件兒小件兒的東西出去了。
現在這兩個慾望都達成了,他也是時候兒該歸去了,畢竟這個時候,本來是他看摺子訪問大臣的,過來瞧瞧,走個過場兒,還能夠說是給新來的宮妃麵子,給她身後的家屬長臉兒,時候長了,可就不好說了,真傳出點兒閒話,對她但是一點好處都冇有。
為了竄改康熙的印象,表示本身的漂亮,她也隻能捏著鼻子,從速派人來送些東西,堵堵宮裡那些人的嘴了。
麗妃本來是想藉著安排宮室的機遇,給明月一個上馬威。她也的確是勝利了,有了孝莊的首肯,康熙也不好多說甚麼,裡頭的一應陳列,也滿是遵循妃子的鋪宮份例來,多一件也冇有。
看來這位宜主子公然不簡樸,這纔剛跟萬歲爺見麵兒,就把爺的心給收攏住了,公然是個高人。當初徒弟叫他來延禧宮服侍的時候兒,貳內心另有些不甘心,現在看來,還是徒弟的眼睛毒啊,這宜主子,公然不凡,今後跟著她,絕冇壞處。當然,他本身也起首得把差事做好,彆惹了主子被攆了出去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