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他讓三德子來幫襯她,真是做得再賢明冇有了,就憑著這丫頭純真仁慈的性子,若冇個明白人在一旁幫襯著,還不得被那群佛口蛇心,麵善心黑的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
麗妃冷嗤一聲,緩緩點頭,他把話都說到阿誰份兒上了,三德子和郭絡羅氏又不是蠢蛋,這麼好的機遇擺在麵前,她們當然要挑本身人了。就算她再在外務府送去的人裡做手腳,她們也不會挑的,搞不好,更惹了皇上討厭,那纔是最可駭的事。
現在,她卻也冇工夫去計算本來最看重的權力了。如果之前她還不明白太皇太後為甚麼會大發雷霆的話,櫻桃的事一出來,她就曉得題目出在哪兒了,特彆是櫻桃房裡那些東西也都被慎行司的人弄走,更讓她心驚肉跳。她太清楚那些東西的感化了,現在把柄落到了太皇太後阿誰老妖婆手裡,她也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捏著鼻子認了。
“挑本宮的錯處,殺本宮的主子,讓本宮丟儘了臉麵還不算,現在竟然還讓阿誰賤人本身挑主子,皇上這是甚麼意義?難不成那些好事兒的主子,都是本宮用心放到郭絡羅氏身邊兒去的?這不是當著統統人的麵,打本宮的臉嗎!”
“娘娘,外務府的人可還在宮門外頭候著呢,您要不要把人叫出去叮囑叮囑?固然櫻桃折出來了,可延禧宮畢竟另有我們的眼線在,如果外務府這批主子安排得好,再在宜妃身邊兒安排個本身人也不是不成能。”見她脫力般癱坐在椅子上,李嬤嬤摸索著勸道。
之前,她心中另有些迷惑,她在外務府裡做的那些事,雖不太合端方,可畢竟也不是甚麼大事,哪個掌管宮務的不往裡趁機安插幾個本身人呢,哪個妃子不想在裡頭多得點兒好處便當呢,之前赫舍裡氏做的比她過分很多,也冇見太皇太後和皇上說過半句話,如何到她這裡就了不得了?
“冇有?你們當本宮是三歲的孩子?又是讓三德子把關,又是讓郭絡羅氏本身挑,這不是罵本宮妒忌不賢是甚麼?”她恨恨地捶著桌子,一臉的悲觀悔恨,當年她在赫舍裡氏手裡吃了多少苦頭,皇上何時替她說過一句話?她曉得本身的身份,就因為阿瑪當年黨附鼇拜,弄得皇上恨屋及烏,連帶著也不待見她,可也不能如許偏疼啊。
“臣妾方纔進宮,不想身邊兒兩個管事姑姑竟雙雙做賊,還多虧了三德子提示著,臣妾纔想起來好好兒查查延禧宮的庫房和賬目,臣妾那些個私房嫁奩丟了就丟了,可皇上和太皇太後,皇太後的犒賞如果出了甚麼不對,豈不是大不敬?再者,如果裡頭多出了甚麼本來不屬於延禧宮的東西,臣妾也好趁早兒上交不是,總不能替她倆窩藏賊贓吧!”明月拍拍胸口兒,一副心不足悸的模樣,可康熙是誰,在後宮裡浸淫長大的人,那裡會如她這般純真輕信?
手腳不潔淨,連房裡的東西都搜檢走了,她這是想幫麗妃袒護甚麼?就算要汲引麗妃,好讓兩個妃子相互製衡,可這來由也太欠考慮了吧。試想一個妃子身邊兒,兩個管事姑姑都手腳不潔淨,那這個妃子可算是丟人丟到家了。
“真冇想到,這櫻桃和山杏兒竟然這麼不爭氣,弄出如許的事來,連主子臉上都冇光彩。三德子,你去外務府傳朕的旨意,多挑幾個好的來,讓你家主子好好兒選選,你也在一邊兒幫著把把關,那些個有弊端惡習的,連送也不要往這邊兒送,這回可得好生睜大眼睛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