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自慈寧宮存候返來就憂愁,原覺得孝莊必然會說點兒甚麼敲打敲打她,她連對策都想好了,擺佈都是康熙心血來潮搞出來的費事,又不是她主動開口求來的,不管孝莊說甚麼,她都來個裝聾作啞,死豬不怕開水燙,彆人又能把她一個一宮主位如何樣?
“我看她們誰敢!”他眼神兒一暗,一想到下頭報上來的動埋頭裡就膈應,功德兒冇有她們,鬨這些幺蛾子倒是在行。若非他一早就在太皇太前麵前將事情安排安妥了,隻怕明月此次真要稀裡胡塗被她們算計了去。眼看著就是年節了,這時候兒不宜有甚麼大行動,待過完了年,也該叫她們消停消停了。
內心想著,嘴上便忍不住開端調侃:“我傳聞官方一到快過年的時候兒就要購置年貨,如何樣,你這延禧宮裡的年貨可曾購置齊備了?”
“我還當是甚麼事,不就一盆花兒嗎?看把你吝嗇的,之前收了多少犒賞也冇見你皺皺眉頭,現在一盆花兒就把你壓成如許了?”他一哂,順手摘下一朵兒放在鼻翼嗅了嗅,彆說,花房那些主子公然用心,這花兒還真香呢。
這些暖房裡特地培植的新奇花草,向來隻要帝後和孝莊孝惠能夠享用,雖說在宮外的時候兒,明月也曾叫底下的主子建了溫室養了這些夏季可貴一見的花草蔬菜出售,各家朱門王府也會花大代價買這些奇怪的洞子貨,可那畢竟都在宮外不是嗎?
特彆可貴的是,他們竟然還都是康熙的人手,明月方纔另有些憂心,廚子的事處理了雖是功德,可小廚房裡滿是孝莊的人,她可就要寢食不安了。現在看來,倒是她多慮了,想來他早已思慮全麵,不過是借了孝莊的手,把他們送到她的宮裡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