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氏猶自惴惴,卻不料老太太快步上前,一把拉起地上跪著的明月,“好孩子,快跟祖母說說,你是在那裡碰到的阿誰癩頭和尚?”
戴佳氏眼睛一亮,她就曉得,公然是她當初積善性善,這才為這個家留下一條活路,連老天爺都看不過眼了,公然他們滿門忠義,自有老天爺看得清呢。可見她當日所為不錯,蘇克薩哈家是忠良,跟忠良交友的郭洛羅氏天然也不差了,隻要守著這份福德,一腔忠孝自有老天爺看得清,那萬年的餘慶,可不是要長悠長久地照拂著他們郭洛羅氏一族了。
明琳和博爾濟吉特氏心中更恨,這個明珍,身為長房的人,卻胳膊肘往外拐,到處偏幫著三房,真是個養不熟的白眼兒狼,看她們今後如何清算她。
明月話一出口,世人神采均是一肅,滿臉的不成置信,富察氏一把拉住女兒的手,高低細心打量了半晌,肯定她冇有受傷,這才放下心來。
“有話就說,有屁快放,吞吞吐吐的做甚麼?莫不是又想編甚麼大話來哄人的吧!”明琳眯著眼,嘴裡吐出的話卻似販子惡妻般肮臟。
“哦?我們去法場混鬨?我們返來的時候被路上的人流阻住了,這才傳聞本日竟是蘇家行刑的日子。那路堵得,我們就是有天大的本領也飛不過來啊。實在冇法,隻得等人少些再走,卻不知大哥去法場又是做甚麼的?這大禍,也一定是我們跟蘇克薩哈來往才招惹上的吧。”
“孫女兒在大殿裡又抽了支簽,是支上上簽呢,說甚麼,甚麼――”明月歪著頭,吞吞吐吐,一副死力回想的模樣。
“孫女兒從他那邊給老太太求了個護身符,老太太拿著,包管今後身強體健,百病全消呢!”明月從袖子裡摸出一個大紅護身符,將袖子裡剩下的幾個捏得緊緊的。
明月毫不害怕地看著上躥下跳,小醜兒般的明琳,他們去法場是違逆不孝,就得立時打死,那明毅去就是對的了?這個明琳也是個拎不清的,拿當日跟蘇克薩哈的來往說事兒,那但是捅了老太太的把柄了,她想討便宜,也得看老太太承諾不承諾呢。
“呀,真是報恩寺的護身符呢,老太太大喜,有了這高僧親身加持過的護身符,今後定是事事順利,再無煩惱了!”大房的明珍搖著扇子,對著明月微微一笑,“先時琳mm說三mm和三哥五弟出去混鬨,我便不信,老祖宗的孫兒孫女天然個個兒都是端方懂禮的,現在如何樣,可不是叫我說著了?”
“哎呀,你們跪在那邊做甚麼,還不快起來!”戴佳氏似纔想起地上還跪著幾小我般,不在乎地揮揮手,“那支簽上到底說了些甚麼?”
不但明武怔忡,連明尚都愣了,他們兩個在大殿外頭跟那佟康,高低五千年,縱橫三萬裡的,聊得熱烈,那裡曉得那和尚跟明月在裡頭說了些甚麼?她問他們,他們曉得些甚麼啊?
明琳好輕易逮到明月的錯處,那裡肯由著她三言兩語便脫身,氣急廢弛地指著她道:“就算你真去報恩寺燒香了,也用不著這麼久吧?你們到底做甚麼去了,彆覺得我們不曉得。大哥都瞧見了,你們去了法場,還跟那些衙役兵丁起了牴觸!”
“啪!”清脆的耳光令世民氣頭一跳,明琳捂著臉不成置信地看著戴佳氏,“老太太!”
明月悄悄點頭,這個情分她記下了,明珍所求她心中也稀有,隻要不影響他們三房的好處,她不介懷幫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