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妃娘娘此言差矣,做錯了事就是做錯了事,對主子倒黴,坑害皇嗣,這是多大的罪名,如何能隨便輕縱呢?如果如許的大惡都能夠姑息,那今後誰還會用心做事?皇嗣的安然,豈不更加冇了保障!”
見康熙一副心驚肉跳的模樣,謹慎翼翼地把宜妃扶了起來。跪在地上的納喇氏心中便似打碎了醋罈子般,翻江倒海地難受。
一想到此,赫舍裡氏的目光倏然轉向遠處戰戰兢兢,叩首如搗蒜的粗使主子,如鷹般鋒利的目光一個個從他們的臉上瞄過,末端,終究長歎一口氣,對著明月莞爾一笑。
納喇氏霍然扭頭望著中間兒眯著嘴看戲的嬪妃,彷彿要將她們生吞活剝,“是誰,是誰把那石子兒藏起來了?皇上,方纔明顯有石子兒的,她們方纔都在這裡跪過,說不得是誰把那石子兒給藏起來了!”
是後宮真的暗中如此,還是他真的看錯了人,他真是不敢想了。
那麼多人從延禧宮裡收支,偏石子兒把她一個妊婦滑倒了,那得撒多少石子兒才做獲得?就是真像她說的那樣兒,隻怕她們一時半會兒也揀不潔淨吧。
延禧宮的主子本就是為了給她鋪台階兒,這才替她背了黑鍋。月兒那丫頭一貫心善,為這些主子討情也是道理當中的事,她能有此善心,他歡暢還來不及呢,又豈會重責?
納喇氏說有石子兒就有石子兒了?他的月兒還是太仁慈,太不曉得保護本身。照他看,倒是納喇氏無事生非,憑胡想要栽贓讒諂呢!
那所謂的石子兒從何而來?不是納喇氏成心挑刺兒找茬兒又是甚麼?
“皇上!”明月上前拽拽他的衣袖,麵上有幾分難堪與啞忍,“家和萬事興,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好。”
就算她們有拿起石子兒的機遇,可她們又不是神仙,哪有阿誰本領算準她的腳會落在那裡,那樣恰到好處的把石子兒扔在她的腳下。
“既然納喇姐姐說地上有石頭,那就是有石頭,姐姐是主子,如何能夠有錯呢?錯的必然是那些賣力灑掃的粗使主子,臣妾身為延禧宮主位,羈繫不力,理應受罰。臣妾無能,願替本身宮裡的粗使主子受罰,求皇上念他們在宮中奉侍多年,冇有功績也有苦勞,饒他們這一遭兒吧。”明月一邊說,一邊跪了下來。
要說納喇氏昨晚便已經打了她的臉麵,她不但不記恨,現在竟還要以德抱怨?為了這個跟她作對的女人,捐軀了本身的麵子不說,更是有能夠搭上她宮裡主子的性命?如果這事兒真按納喇氏的主張,把這群主子給措置了,那宜妃今後在宮中還如何安身?
“宜妃娘娘說他們冇有功績也有苦勞,這雖是實話,可功是功,過是過,不能混為一歎,若甚麼事都來個功過相抵,那今先人們做起好事的時候,隻怕就跟肆無顧忌了。”她上前一步跪在康熙腳邊,“至於說宜妃娘娘要替這些主子受罰,那更是千萬不成。哪有主子出錯,卻來獎懲主子的事理!”
中間的人都一臉驚奇地望著她,僖嬪不是向來唯宜妃的馬首是瞻的嗎?如何本日竟跟宜妃唱起了反調?隻要明月唇角銜著一抹悠遠的笑,氣定神閒地站在那邊,等她將話說完。
現在納喇氏死咬著這些主子不放,她真要為了一己之私血濺宮闈?頓時就要為人母的人了,如何行事還是如許的暴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