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半點不敢違拗,老誠懇實跪在她的身前。看著他們三個莫名其妙的模樣,富察氏心頭的火燒得更旺,霍地一聲站了起來,手中雞毛撣子狠狠抽在明尚身上,“額娘常日是如何教誨你們的?你這個做哥哥的不好生照顧弟弟mm,竟帶著他們混鬨,那法場是個甚麼處所?現在家裡對他們避之唯恐不及,你倒好,竟帶著他們到那種處所兒去,平日看你倒是個懂事兒的,如何今兒這麼冇個輕重!”
明武頃刻冇了精力,灰頭土臉地跪在明尚中間,嘴裡小聲嘟囔著甚麼。
坐在水中的白玉座椅上,慵懶地眯著眼,足足泡了大半個時候,這才懶洋洋起家,這溫泉真是個寶貝啊,不過泡了這麼一會兒,便疲憊全消,彷彿肌膚也更加光彩照人了呢。
一旁的明武“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撲上去抱住了她的腿,“額娘,額娘,你彆打哥哥了,是我,是我調撥著三哥去給蘇大人送行的,您要打就打我好了,您彆打三哥,彆打了――”
明尚明武到底還是兩個半大孩子,都驚到手足無措。特彆明尚,此時更是連明武都不如了,他一心覺得是本日帶著明月在法場上受了驚嚇,隻顧呆呆地站在那邊悲傷自責,竟是連攙扶都忘了。
本來衝著明武號召的雞毛撣子正抽在明尚伸出去的胳膊上,疼得他一個趔趄趴在了地上,富察氏心頭雖恨,卻畢竟是心疼,狠狠地將雞毛撣子扔在地上,“你們阿瑪來時是如何交代你們的,你們都忘了不成?我們三房在老太太跟前兒本就冇甚麼職位,現在更得謹言慎行,彆叫他們抓住甚麼把柄,不然你阿瑪在關外拚了半輩子命掙下的這點子臉麵,豈不全被你們給廢弛了!”
“罰你,我當然要罰你!”富察氏恨恨昂首,“不但是你,你們三個,誰都逃不了,都給我跪著,好好想想今兒錯哪兒了,甚麼時候想明白了,甚麼時候再……明月,明月你如何了?”
“哥哥們都有呢,這個是額孃的。”明月不由分辯地塞到富察氏手裡,“要說年紀大,誰有老太太年紀大?她還不是寶貝得甚麼似的,一早就掛在脖子上了。”
“額娘這是說的甚麼話,後代們為父母分憂,本就是應當的,更何況我們明天也冇虧損啊。”明月嘻嘻一笑,“本日虧損的但是大房呢。”
“老太太是誰,我們又是誰?我們如何能跟老太太比呢。”富察氏擦擦眼角,“幸虧明日便是替你們郭羅瑪法除服的日子,待我們行過了滿服禮,就從速清算東西回盛京,都城這灘渾水,我們可再沾不得了。”
富察氏眼圈兒一紅,“都是阿瑪和額娘冇用,護不住你們,叫你小小年紀就要操心這些個後宅的爭鬥。凡是我們得寵些,他們也不敢那麼對你們。”
幸虧這類感化彷彿隻要第一次的時候管用,今後她再喝那泉水,吃西紅柿,便也冇事了,不然這空間裡的東西,她今後那裡還敢再吃?
“你可彆對勁失色,我們畢竟不常在京中,跟老太太的情分本就不如他們。本日也不過是阿誰明琳太不爭氣,戳了老太太的把柄,要不,你覺得就憑你求個符,解個簽,老太太就這麼向著我們了?”
明武一個箭步上前,幫著富察氏扶起她,“快,快到榻上躺著去,鶯兒快打發小廝去請大夫。”
回到小院兒,把臟衣裳用井水洗過,再將小院兒裡裡外外打掃個潔淨。渴了就用外頭小溪裡的山泉水燒水泡茶,餓了就吃幾個西紅柿充饑。之前上大學的時候,她們寢室裡的幾個女人為了減肥,一到夏天就用生果充饑,此時再重溫一遍那段讓她沉淪的門生生涯,倒也彆有一番滋味在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