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那天的事最後都推到了玉竹的頭上,乃至於玉竹雖是因她而小產,卻也畢竟冇受甚麼懲罰,可康熙心中對她不免有芥蒂,如果這時候兒發作出來還罷了,越是積在內心,將來清理的時候兒就越狠。
世人都知她內心憋著一股火兒,是以誰也不去招惹她,至於上門道賀,那更是冇有的事,誰不曉得她現在正為這個心煩呢,現在上門,倒不是去道賀,反而是看笑話兒了。
隻是明月看望過後,才發覺她竟不是活力裝病,她是真的病了。麗妃身子不好,這也不是甚麼新奇事兒了,固然看上前將門虎女,技藝非常了得,可實際上,這些年斷斷續續總也冇離了阿誰藥罐子,不過是內心強撐著那口氣,不肯落於人後罷了。
隻是,任她再不忿,再不將世人放在眼裡,當掌管宮務的僖嬪派人來敲打她的時候兒,她也隻能偃旗息鼓,老誠懇實聽著。她曉得這並不是僖嬪的意義,不過是皇上藉著僖嬪的口,來警告她的,若再不識相,隻怕連大阿哥都得跟著她吃掛落。
“你悄悄派人去花房討些泥土來,將盆裡的土換過就好,那花兒就擺在後殿前的小花圃裡吧,也彆孤負了麗妃的一片情意。”
不推測頭來隻跟馬佳氏一樣,得了個雞肋般的朱紫,讓她顏麵掃地。跟馬佳氏的滿足常樂分歧,這幾日長春宮的正殿裡是電閃雷鳴不竭,裡頭能砸能摔的東西都換了一遍了,直到僖嬪派人去跟她說,如果不喜好正殿裡的佈局安排,直接搬回她本來的偏殿去也使得,她這才消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