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地上那幾個是蒙古來的格格,太皇太後的孃家親戚?”本來小小的三角眼現在瞪得銅鈴似的,兩個眸子子幾乎從眼眶裡掉了出來。
“快去城門那邊叫官兵,如果格格真有甚麼好歹,他們也脫不了乾係!”
公子哥兒這邊本來就人多勢眾,現在兩三個惡奴對一個一身盛裝的少女,自是大大的占了上風,幾個女子蓬頭垢麵,一身的灰土汙泥爛草葉子,頭髮上還滴著茶水——那是方纔幾個公子哥兒不甘受那奇恥大辱,抓起桌兒上的茶壺砸的,他們這時候兒也顧不上甚麼憐香惜玉了,也不想想這一茶壺飛疇昔,才子那張標緻的麵龐兒上會不會被砸個血口兒,幾個女子雖是及時躲開了,可到底還是被那滾燙的茶水濺了一頭一臉,現在臉上火辣辣的疼,茶水順著頭髮往下淌,衝花了標緻的妝容不說,另有幾片茶葉掛在亂蓬蓬如雞窩的頭上,更添幾分狼狽。
“打,打,給爺狠狠地打!”
隻是這會兒他們倒是好日子過到頭兒了,一聽麵前一身錦衣的長隨磕磕巴巴地將那群女子的身份說了出來,領頭兒的把總隻覺後腦勺兒涼颼颼的,他這是倒了八輩子黴了,竟碰上如許的不利事,早曉得就是丟了這個飯碗也不當這個鬼差事啊。
在那批威風凜冽的少年將軍踏遍了都城表裡大大小小寺院的門檻兒,將都城幾條熱烈好玩兒的大街逛了個膩歪以後,終究有一日,幾個從城外絕望而歸的“戰將”發明瞭幾輛富麗的馬車從遠處緩緩向城門的方向走來。
不過,現在自家小爺一叫,他們也回過神兒來了,自家小爺光天化日之下丟了這個麵子,歸去還不得拿他們出氣呀,從速表示,如果爺們對勁,說不得就將功折罪,不跟他們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