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略一沉吟,回身拿起家邊一個承擔,藉著解承擔做保護,偷偷將空間裡那套做粗活兒時穿的布衣拿了出來,蘇常壽的身量兒本來比她要高些,這套衣裳是她向鶯兒要來的,穿戴有些大,想來蘇常壽應當能塞得出來。
“我說你們到底是抓捕逃犯還是趁機調戲良家女子啊,方纔是戴佳爵爺家的蜜斯,現在又是富察家的女眷,你們是不是要把這全都城達官朱紫家的女人蜜斯都瞧一遍才肯罷休啊?”一旁頓時一個戲謔諷刺的聲音傳來,令在場的人都是一愣。
“我跟他甚麼乾係?”如玉嘲笑,“是,他是我孃舅,是我額孃的親弟弟,那又如何?要說靠近,他還是納穆福的小舅子,鼇拜的兒媳也是他的親姐姐,你們如何不上鼇拜府上查去?隻怕他這會兒正躲在鼇拜府上喝茶呢。有本領,你們去搜啊,彆在這裡拿著雞毛適時箭,真扯破了臉,誰怕誰?!”
熟諳的聲音傳來,明月身子一僵,趕快從車裡探出頭來,公然是如玉。
明月點點頭,眼下也隻要這個彆例,或許還能矇混疇昔了。
蘇常壽固然冇有回絕她的要求,但眼中的不附和倒是顯而易見的,彆說他一個少年穿上女裝有多風趣,就是頭上那光禿禿的腦門兒,隻要不是瞎子都能分得出來吧。
蘇常壽身子一僵,明月看似是受了驚嚇才躲到他的懷裡,實際倒是把他的身子遮了個嚴實,他將她顫抖的身材摟在懷裡,悄悄埋首在她披髮著幽幽蘭香的發間,隻露一個光滑精美的髮髻和耳畔輕顫的絨花兒。
燕兒也學著明月的模樣,將自個兒頭上的髮夾髮針兒拔下來,想想感覺單調,又將一朵兒月白絨花兒簪在他的髮髻上,“公子姑息些,出了城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