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隨後就會加上一句,“隻是他們掌櫃的腦筋冇弊端吧,這麼個送法兒,還不賠個傾家蕩產啊。”
明月看看一頭黑線的額娘,再看看中間梗著脖子英勇不平的阿瑪,歎口氣,悄悄翻開盒蓋兒,“這是?”
富察氏一眼就認出麵前這雕著各色花草的攢盒是自家出品,“我當是甚麼奇怪物件兒,這不就是我們家鋪子裡的蜜餞盒子嗎?有甚麼大驚小怪的。你閨女和兒子現在是蜜餞不離手,就差冇拿這個當飯吃了,你不說勸著些兒,竟還來湊熱烈,真是越活越歸去了。”
當晚三官保從衙門裡返來的時候,喜得眉開眼笑,一進院門兒就咋呼開了,“明月呢?這丫頭跑那裡去了?快看阿瑪給你帶回甚麼來了?”一邊兒說一邊兒把個特大號的攢盒放在明月麵前。
那掌櫃半信半疑,不過這鋪子的名號響卻也是真的,那就再撐十天吧,擺佈那三天的開業大酬賓已經搞完了,最壞的成果也就是賣的未幾,往裡贈送賠錢的買賣倒是已經乾完了。
明月笑笑,所謂的恭維不過是這些人的一句客氣話罷了,真要等他們來恭維,恐怕得等他們把手裡的甘旨兒吃完了才行,開業那天恐怕是希冀不上了。她不急,這果脯蜜餞雖不是甚麼奇怪東西,可她的方劑倒是獨一份兒,到時候不怕他們不掏錢。
前些日子許嬤嬤興沖沖地給她拿來新出的果脯蜜餞,說是按她的方劑做的,公然酸甜適口,光彩鮮美,芬芳芳香,而那種帶著湯汁兒,近似宿世生果罐頭似的罐裝果脯,味道特彆甜美,隻可惜儲存起來有些困難。
富察氏迷惑兒,現在氣候一每天冷了,莊子裡早都清算起來,冇有甚麼活計了,她還去那邊做甚麼呢?
許嬤嬤不敢怠慢,不過一炷香的工夫就帶著幾個丫頭捧來十幾個攢盒和小罐子,“女人請看,這攢盒上的花腔兒,分門彆類地對應著裡頭裝的蜜餞,這個攢盒裡裝的桃脯杏脯山查脯梨脯蘋果脯和海棠脯,這外頭六棱盒蓋上便彆離雕著桃花杏花山查花梨花蘋果花和海棠花兒,那些小罐子上也一樣,裝桃水蜜餞的,外頭罐子上就燒著一枝桃花兒,裝水杏的就燒著杏花兒,又標緻又好認,也不怕弄混了。”
明月點點頭,“給我多拿幾個過來吧,裡頭裝好蜜餞,一會兒我要送人的。”
“不是說了嗎?是莊親王府送來的。”三官保莫名其妙地看著她,一拍腦袋,“你是說他們為甚麼要送這個吧?還不是明月鼓搗出來的阿誰蜜餞鋪子嘛,簡親王爺身子不好,喝藥喝得嘴裡難受,吃甚麼都不香,可自從喇布貝子給他送去了我們鋪子裡出的蜜餞,他這嘴裡也不難受了,吃東西也香了,喝藥都不難堪了,一歡暢,就派人給送來了這個食盒兒,你說我們是不是再裝上點兒蜜餞還回這份禮去?”
麅子皮固然也不是多值錢,可淺顯老百姓買不起貂皮狐皮,穿這個的還是很多的,再加上那麅子肉但是好東西,不愁冇銷路啊。
不過,他們長白蜜餞鋪子的名聲倒是打出去了,僅僅幾天的工夫,盛都城裡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一提起名字,統統人都麵前一亮,“啊,他們家的蜜餞的確好吃,在這盛都城裡算是頭一份兒了。”
擺佈阿誰莊子獨一的好處就是麵積大,林子多,在裡頭擺上幾個籠子,建上幾個兔窩雞舍,圈一片鹿柵麅子柵,一點都不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