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說的是呢。”明月摟著戴佳氏的胳膊悄悄一笑,“老祖宗可彆被嫂子亂來了,要斟茶賠罪,那裡斟不得,賠不得,非要歸去當著哥哥的麵斟茶賠罪,隻怕到時候哥哥不但不會說她,還得板著臉訓我呢。”
她紮煞動手恨恨地捶著桌子,這婉嘉郡主但是她們家的活祖宗活菩薩,惹不得啊,真翻了臉,彆說安親王府那邊兒如何,隻怕宮裡的皇上和太皇太後也不會輕饒她們啊。
舒穆祿氏正滿臉戀慕地看著婉嘉,現在被博爾濟吉特氏一瞪,內心一個格登,立馬惴惴不安起來。博爾濟吉特氏越看越氣,真是個不頂用的。
明月也怔了一下,細心看看婉嘉的眼睛,對方微不成察地對著她眨眨眼,回身笑道:“之前隻傳聞月mm聰明,我還不信,今兒總算是見地了。我自認也不是個嘴笨的,卻不料竟被她三言兩語抓住了把柄,這下好了,歸去明尚必定會抱怨我的,老祖宗,這可如何好啊。”
博爾濟吉特氏看明月和婉嘉郡主一邊兒一個坐在戴佳氏的身邊,恨得牙根兒癢癢,一個女兒,一個兒媳婦兒,風頭都被三房搶了去,現在大房在這個家裡更加成了透明的。她恨恨地瞪了身邊的兒媳婦兒舒穆祿氏一眼,真是個機器死相一無是處的,她要有婉嘉的一半兒,也不至於連句話都插不上。
明珊一向憋著一口氣,此時見明月騎虎難下,立時來了精力。一旁的博爾濟吉特氏和明琳也噙著一抹不懷美意的笑,冷眼等著看她的笑話兒。
明月笑得花兒似的俏臉頓時一怔,滿麵驚詫地看著她,“老太太,您到底是哪邊兒的啊,如何轉眼就站到她那邊兒去了?不過,嫂嫂就捅到哥哥那邊我也不怕,哥哥最疼我了,才捨不得說我呢。”
除了戴佳氏,廳中的人都忙站了起來,博爾濟吉特氏心有不甘,卻也不敢透露半分,“郡主來了,給郡主存候。”
“兩位mm來了嗎?我來晚了,兩位mm可彆活力纔好。”話音未落,一個身穿楊妃色喜鵲登梅旗裝的年青女子行動矯捷地從門外走了出去,背麵跟著的丫頭們倒落了半步,個個兒氣喘籲籲,緊趕慢趕才式微下。
戴佳氏笑著拉住她的手,“好孩子,你們兩個都是好的,有你們在這兒,我老婆子把一年的笑話兒都聽夠了,你冇聽你小姑子說呢,長嫂如母,你就等著她給你端茶倒水兒服侍你吧,還請罪呢,哪有個當孃的給閨女賠罪的理?也不怕折了她的壽呢!”
戴佳氏才端方了神采坐在那邊,聽她說得逗趣兒,又忍不住笑了起來,“活力的是她,你瞧我又有甚麼用?還不快給你mm賠罪呢,奉告你,你這個小姑子可不是好惹的,謹慎她在你男人和婆婆跟前兒說你好話,叫他們給你小鞋兒穿。”
婉嘉本來隻是打趣逗趣兒,哪推測這個小姑子竟然當了真,猛地昂首撞進明月含笑的眸子,嘴角彎起一個玩味的弧度,她有多少久冇見過這麼大膽的丫頭了?風趣兒!
世人被看不到二人臉上的神采,一個個心中七上八下,恐怕明月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說話冇個輕重,獲咎了麵前這金尊玉貴的郡主娘娘,戴佳氏急得額頭上的汗都出來了,一個勁兒地給中間的幾個媳婦兒使眼色,早曉得就不逗這臉皮薄的丫頭了,現在倒好,真惹出事來,她們那裡吃罪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