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氣結,豪情兒方纔那一萬多兩銀子也冇能讓他學個乖,竟然還敢跟著,明天不把他身上的銀子掏空,看來是打發不走他了。天予弗取,反受其咎。既然大清朝最大的一片天一心想做這個冤大頭,那她也就不客氣了。
“你們在這裡等我一會兒,我去去就來。”說完,也不等明月開口,給中間的侍衛使了個眼色,便單獨擠進了人群。
看著如玉虔誠地跪在慶悟大師身前,明月和佟康相視一笑。佟康悄悄拉住她的手,往她手心兒裡塞進一個軟軟的物件兒。
一見佟康過來,如玉趕快住了口,她心中本就感覺不安,現在那裡還美意義再費事人家,把頭搖得波浪鼓似的,隻差冇說――求你了,你快走吧,我們真的不想再坑你了。
佟康有些迷惑兒,這到底是哪家的丫頭,如何說話跟個曆經滄桑的老者似的,一點兒年青人的模樣都冇有。
等佟康從想容坊裡逃出來的時候,後背的衣裳都濕透了,這丫頭好目光啊,挑的掌櫃一個比一個短長,一個比一個會說,動手也真狠,他出門兒時帶的三萬兩銀票都花了個潔淨不說,還要等東西送到的時候再結清剩下的十萬兩尾款。就如許兒,那幾個掌櫃還笑眯眯地包管,說是給他打了八折了呢。
眼看著佟康把買的東西放到車上,如玉於心不忍,一把將明月拉到一旁,“月兒,我們這麼做,是不是過分度了,他就算有一屋子的姐妹,也用不著這麼多禮品啊,你還是讓他把東西退了,把錢還給他吧。”
明月一時聽得呆住了,直到佟康帶她們進了一處平靜整齊的小院兒,她的嘴裡還在冷靜吟誦末了尾那幾句――魂消金穀之園,腸斷馬嵬之驛,昔日風騷都不見,綠楊芳草骷髏寒!
他苦笑著看看手裡幾個意味他在這幾家鋪子消耗身份的玉牌,這丫頭是如何想出這麼刁鑽的主張的,彆說是那些虛榮攀比的女人了,就是他這個大男人,都差點兒走不出來了。
明月在人群中悄悄拽拽他的衣角,死力抬高了聲音,“戴佳如玉是蘇克薩哈的外孫女兒。”
“這是甚麼?安然符嗎?”明月看動手中小小的紅錦符包,普通的護身符上不是如來佛祖就是觀世音菩薩,這雙環同心的大梵天王圖案倒不常見。
“本日承蒙兩位女人關照,佟康感激不儘,不知兩位另有甚麼需求我幫手的,固然開口就是。”
明月看著她一臉不附和的神采,被她的仁慈體貼氣笑了,“你如何曉得人家家裡冇那麼多姐妹,說不定他帶歸去的這些東西壓根兒就不敷分呢。”她可都是密碼標價,還給他打了折的,這錢,她但是賺得心安理得,半點兒忸捏都冇有的。
如玉心中一陣失落,“又擠不上去了,如果能得大師親身給念一卷度亡經就好了。”
天珠坊的掌櫃:“客長,您瞧瞧我們這裡的珠子成色,顆顆渾圓,粒粒勻淨,你就打著燈籠,也再難找出這麼好的貨品。再瞧瞧這鑲嵌,這技術,這巧思,滿都城您也再找不出第二個,我跟您說,您的目光但是真好,這幾樣兒金飾,都是絕版孤品,全天下也找不出一模一樣的來,我們店主但是說了,明兒就弄個會員玉牌,憑牌訂貨,您再晚來一天,可就有錢也買不著這麼好的東西了……”
一聽去法源寺,給親人唸佛超度的巴望克服了統統,如玉再不睬會身後跟著的人是不是被明月玩弄得七葷八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