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究竟是如何回事?好好兒的,茶水裡如何會被人下了麝香?”孝莊坐在主位上,狠狠地在地上戳著柺棍兒。
來人話雖說得客氣,可明月內心倒是明白,若不是她假做崴腳躲過了一劫,隻怕這時候兒皇後會連問都不問,就直接命令措置了她。到時候她一個在後宮無權無勢的秀女,冇有一小我會為她說話,更不會有人替她喊冤。固然家屬權勢不小,可在這後宮,一旦被人扣上了暗害子嗣的罪名,那任你是誰,都彆想翻身,就是家屬,為了本身的好處,也隻能挑選沉默,她就算是白死了。
皇後冷冷地在一旁看著佟蘭心的演出,爛泥就是爛泥,再如何扶也扶不上牆。
孝莊定定地看著地上跪著的太醫:“你肯定馬佳小主喝的是紅花?裡頭可有麝香的成分?”
皇後的臉上變了數變,藏在袖子裡的手緊緊攥在一起,又長又尖的指甲深深刺進手心,手掌中一片濕冷光滑的觸感,狠惡的疼痛將她從仇恨中拉了出來,她深吸一口氣,硬生生擠出一絲笑容,“這可真是我們大清之福,太皇太後和皇太後之福啊,若冇有您二位親身在這裡坐鎮,如何能庇佑著青嵐mm給皇上添這麼一個敬愛的小阿哥呢。這個孩子但是個有福的,一出世就得了老祖宗的庇佑,不如就請老祖宗再給這孩子賜個大福,親身給他取個名字吧。”
這但是明目張膽地暗害皇嗣啊,幸虧皇後那邊兒發覺的早,若不是她身邊的主子機靈,一日之間折損兩個皇子,傳了出去,那但是皇家的奇恥大辱啊。
皇後看著孝莊不善的目光,心頭一緊,額上頓時浸出一層精密的汗珠兒。她也弄不明白為甚麼之前籌辦好的加了麝香的茶水,最後竟古蹟般的冇了麝香的蹤跡。她能夠必定,能對那壺茶坐手腳的,除了她的人,就隻要佟蘭心了。
“生了,生了,小主兒終究生下來了。”鐘粹宮和慈寧宮慈仁宮的人都喝彩雀躍,打心眼兒裡為這個新出世的孩子歡暢。
“絕對是紅花,麝香香氣濃烈,就是有茶香諱飾,也是極易發覺的。如果那茶水裡頭有麝香,主子必定不會放過。馬佳小主的茶裡,絕對冇有麝香的成分。”
他認出阿誰老嬤嬤是皇後身邊的親信,立時不敢再吱聲兒,這後宮裡的水向來深不見底,現在還是明哲保身的好,擺佈這馬佳小主是著了旁人的道兒,到時候究查起來,也天然是清查阿誰下藥的人,跟他這個救人的可冇甚麼乾係。
“查,給我細心的查,到底是誰這麼大膽,敢對皇嗣動手?真是反了,我才幾天冇敲打她們,就敢如此肆無顧忌,真當這後宮裡頭冇有國法了不成!”皇後氣得柳眉倒豎,恨恨地看著四周的主子,“那茶水是誰泡的?另有誰打仗過,都給本宮挨個兒細細的查,若不把這幕後的黑手揪出來,今後這後宮裡還不得大家自危,那裡另有安生日子過!”
她還真是藐視了這個丫頭,這還冇入宮呢,就敢對宮裡有孕的嬪妃動手,如果真進了宮,還不知會整出甚麼幺蛾子。不過,早曉得她也動手了,本身當初就不該再多此一舉,就讓這丫頭在前頭衝鋒陷陣,就算查出來,把她折了出來,本身也不會心疼。畢竟相較於郭絡羅氏和戴佳氏如許家世不顯的秀女,這個佟氏的威脅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