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母蹲下身子,查抄了一遍那兩種野草,又聞了聞薛明珠身上的臭汁。
然後,蹭在薛母的身邊,從懷裡取出個小油包遞給薛母,“娘,給你……”
薛家幾人輪著喝竹筒裡的野菜菜,隻剩下薛明珠無所事事。
她家明珠人小,一個餅子加上些野菜就能吃上一天。
“是和你采的一樣嗎?”,薛爹爹問。
“感謝你替我尋來的垂盆草,我現在不癢了。”
竟然這麼細心。
“你先吃著,娘給你做好吃的去……”
……
薛明珠現在非常光榮她娘曾經是個挑貨的貨娘了。
薛母一邊說,一邊眉開眼笑的撿了一粒塞到薛明珠的嘴裡。
薛明珠在一旁趁機往薛母嘴裡也塞了一顆烏刺泡,薛母一邊笑得眼睛都冇了,一邊罵道:“我纔不愛吃這個呢,給我乾啥……”
薛母用削好的樹枝攪著小破鍋裡的野菜湯,趁人不備時,才偷偷的捏了一點點的雪花精鹽落入鍋中,然後,又吃緊將油紙包包好,塞入懷中。
薛明珠表情雀躍,杏眼彎成了彎彎的新月兒。
薛母快速的計算著比及了三河驛站,她應當花出去多少銅板為薛明珠換多少能夠入口的吃食。
這期間,薛明珠又給她爹在掌心放了一個包泡刺。
立即烏泡刺那種特有甜甜軟軟的味道滿盈了薛明珠的全部口腔。
薛母瞥見了,搶了薛明珠的窩窩頭,“乖寶兒最後吃。”
說完,細心的看了看擺佈。
“哥……”
薛明珠放下那包未吃完的烏泡刺,回身就想跑,但是,跑了兩步,又想起那件被退返來的粗布衣衫,轉回身惡狠狠道:“不準不吃!不準還給我!”
見薛母高興,薛明珠又將阿誰裝有銅板的油紙包掏了出來,一樣給了薛母。
想到薛母說她曾是個走山路的貨娘,便猜到這些能夠是薛母采來的。薛母做為一個長年走山路的貨娘,熟諳幾種能夠止癢的野草很普通的。
薛成林歡暢了,高興的替薛明珠在頸間、手腕、腳裸上抹著臭草汁,直將薛明珠抹成了一個“小綠人”。
不疾不徐,安閒自如。
她家就冇有一個待見謝孤舟的。
“一會兒剩下些湯底,娘把這窩窩頭掰碎了,給你做野菜糊糊吃!”
謝孤舟抿了一下唇,微微點頭。
這也不曉得是誰家籌辦的。
這二十枚銅板,哪怕是買雞蛋都能都買二十個,鹽塊也能買上一小塊,如果買白麪饅頭也能買上十個呢……如果買上二合麵的餅子大抵能買上三十多個……
薛母很乾脆的收了銅板。
“這是……特地給我的?”
薛母這下是真的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