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總監的這句話裡的警告,世人都聽得出,見機的就彆再抬杠了。
我呀,欲與天公試比高!
這是在回擊嗎,何金生變了神采。宇文奕瞪大了眼睛,這詞!接著呢!
世人一愣,誰不清楚那是何總監的小金庫,現在的首席詞人梁煥就是總監的外甥……
宇文奕屏著氣味,恐怕擾了詞聲,嘴巴忍不住地顫抖,好一句“江山如此多嬌”……
這位巴西大明星,衝動得紅了臉,張手舞腳地跳動,邊跳邊歡叫:“此子大才,此子大才!”
錢亭的猴臉變了色。陳士平蒙了,何金生也蒙了!
世人一怔,此人真傻還是假傻,現在告饒辭職還不至於遭罪。
王鳴之看得驚詫,這是在乾啥?但他旋即覺悟,這是大唐一脈相承的天下。
駱賓王?白居易?李白?俱往矣!
幸虧他是個秀外慧中的人,許些急智不是題目。
王鳴之必須誠懇趴著。他一下就有了應對之法,喜興般說道:“飛鳴,有詞焉能無詩?明赫也善於唱詩,你再來一首好詩吧!”
高朋雅室裡的氛圍奇特,何金生也料不到王鳴之會是這類反應,還當真了?他要的是這小子苦苦告饒,然後讓宇文奕狂罵一頓消消氣,他再出來清算局麵。
“俱往矣!”王鳴之又大聲,掃了世人一眼,“數風騷人物,還看目前。”
“數風騷人物,還看目前。妙啊!”宇文奕唱了一句就又喝采,如何吼都不能縱情,“這首《沁園春》有李太白之風,實有李太白的派頭!”
“正該如此!”宇文奕點頭同意,雙眼都在放光,“飛鳴,那般程度的詩,可有?”
他的話聲落下,雅室一片沉寂,氛圍都凝固了,世人有如石化狀況。
“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欲與天公試比高。”王鳴之持續詠念,此情此景念此詞,聲音不由更加激昂:“須晴日,看銀裝素裹,分外妖嬈。”
“這詞的口氣大了點……”錢亭想要說些甚麼替總監挽回局麵。
阿誰豪放開放的大唐!一言分歧就尬舞最普通不過。自古以來,彆說搞藝術的了,就是當天子的,都經常有歡暢起來就與群臣共舞的場麵。
不管老嫗或小兒,唐大家人都有詩詞的秘聞,行酒令的時候,一人一句地接龍玩。他們這幫人固然作不出典範,卻都是識詞之輩。
一雙雙眼睛死死地盯著王鳴之,那一襲飄然的白衣,那張俊朗的臉龐,那隻屬於才子的範兒,就問你怕不怕。
“飛鳴……”陳士平急壞了,飛鳴平時挺機警的,怎的明天這麼胡塗!
雅室裡倒吸寒氣的聲音遍起,許振幾人看著這位身姿偉岸的年青人,哪敢再有半點輕視!
世人不覺得怪,反而也掃興地手舞足蹈一番,錢亭賠著笑,何總監嗬嗬地撫須。
甚麼都會?錢亭、吳海峰等人麵麵相覷,既驚奇又感到好笑,這小子好大的口氣!他還不懂現在的狀況對吧。像他這般年紀的小青年,偶然候真是老練得敬愛呢。
他如果跟他們說“存天理,滅人慾”,保準要被他們當頭抽一頓。
氛圍凝靜,陳士平神采直白,錢亭陰笑,鄧秀豔他們都暗驚於何總監的手腕,笑裡藏刀呐!王鳴之一搞砸,宇文奕的興勁減退,就又是何總監說了算。
一幅少年聳峙於長城上瞭望雪景的畫麵躍然麵前,天空中的每一片雪花都看得見。固然六合冰封,但少年的豪情壯誌如同烈火,直衝萬裡雲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