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模樣,謝子晟對蕊心那點豪傑事蹟都已有所耳聞了,蕊心正在奇特如何二哥的耳報神如許快,隻見寶硯羞赧一笑,蕊心頓時明白,寶硯雖不是美妾,倒是子晟安在侯府裡的眼睛耳朵。
蕊心笑道:“那裡那裡,母親非常馳念二哥,怕是有很多話要對二哥說呢!”
蕊心命青鸞好生收著,又問子晟道:“哥哥怎會與英郡王有友情的?”
蕊心不曉得平氏又拿甚麼勾引楊氏了,遂問道:“我看家裡大家都對大伯母畏敬的很,這又是誰給大伯母委曲受了,值得她到娘這裡來訴委曲!”
楊氏拿著蕊心做的荷包翻來覆去的看,臉上始終含著欣喜的笑容,看了半日,笑意漸斂,溫然道:“隻是有一件事,娘早就想跟你說了。”
春困秋乏,蕊心過著這類睡覺睡到天然醒,繡花繡到手抽筋的日子,更感覺工夫似箭,涵芬榭的桃杏芳菲漸歇,結出青青的果子,她的針線也在青鸞的指導下,進步很快。
子晟一心讀書,心機便不在這些寵妾美婢上,當初平氏往他房裡塞了很多嬌滴滴的北地胭脂,都被子晟藉端打發了,隻留下幾個誠懇循分的,真正的通房隻要一個寶硯,這名字還是子晟給取的,蕊心感覺,子晟童鞋是在藉此敲打本身,試想紅綃帳底情思旖旎之時,一喚起懷中人的芳名,就又想到了讀書學問,那裡還會耽於逸樂?
子晟輕鬆道:“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蔡總管是大太太一手汲引發來了,此民氣術不正,mm要多提點母親。另有子昂的學業,固然現在進了學,可母親管不住他,你幫著母親管管。”
子晟摸著蕊心的頭,笑道:“還是三妹好,事事想著我,我這裡也有給三妹的東西!”
這一日,蕊心拿著才做的兩色針線,來貢獻母親。楊氏歡暢得讚不斷口。
子晟又道:“母親心慈,常常看不透那些鬼蜮伎倆,幸而現在mm大了,也看破了大太太那套把戲,我在外頭讀書,也能放心些。”
蕊心對勁,莫非您冇看出來我不但冇傻,反而變聰明瞭麼?
再推委下去,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歸正她又冇做甚麼逾矩的事,阿誰英郡王情願給如許貴重的東西,她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蕊心不知何故,隻得說:“娘儘管說吧!”
子晟道:“英郡王的東西都是拿簽子一份一份寫好了送來的,隻因父親常日對恪郡王多有助益,英郡王纔對我們二房格外寵遇些,三妹不收,倒是不領人家的美意了。”
子晟的大丫環迎了出來,蕊心見這丫環穿戴淺青的衫裙,髻子上隻彆著兩根銀簪,卻梳著婦人頭,便知是哥哥的通房寶硯。
蕊心隻得打了個含混,翻開表禮一看,就傻眼了!這傢夥竟然送了一匹湖水色的香雲紗,與那日蕊心失落的那條絹子一模一樣的!
蕊心點頭。
不管如何,蕊心還是作出一副欣喜神采,笑道:“多謝二哥!”
寶硯在一旁聽了,笑道:“三女人可折煞我們了,這香雲紗是嶺南的進貢之物,就是在宮裡,也不是大家都能得著的,這匹紗若拿到外頭去賣,換的銀子夠莊稼人過兩三年的,就是我們如許的人家,也隻敢拿她作些肚兜,絹子之類的小東西。”
子晟淡然一笑,道:“大姐姐嫁到恪郡王府,為兄天然也該交友些為官作宰的人,像父親那樣,朋友多了,才氣在宦途上順風順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