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心安撫他道:“王爺請節哀,莊妃娘娘泉下有知,也不忍見王爺悲傷的。”
思淳站起來,先拱手謝了謝蕊心,“多謝三妹互助,不然寧徒弟一小我還不知得忙活到多晚呢!”又叮嚀穀雨,“府裡有事,我們儘快趕回城去。”
蕊心隻得站在那邊聽,男人就說:“靖遠將軍被康親王的人抓起來了,他受不住鞭撻,現在把事兒扯到敦親王身上。”
蕊心暗想,蠢貨,你是皇子,我敢說我討厭皇子,那是活膩歪了!不過憑知己想想,蕊心實在也並不討厭思淳,出身崇高(冇法再高了),邊幅端方(放當代也是帥鍋一枚),受過正統教誨(皇宮裡請的都是名師),有牢固支出(比公事員牛多了),肯對她用心,獨一的缺點是婚後能夠要麵對N個小三(不過這一點也冇法苛求了,在這個期間,估計嫁給彆人也是一樣的景象),如何看也是一個抱負的丈夫人選,但是......
思淳緩聲問道:“三妹但是嫌棄於我麼?如果是,無妨直說,思淳包管今後毫不會讓你難堪!”
就這麼定了?蕊心作好了力舉千鈞然籌辦,冇想到舉起來的隻是一片羽毛。冇想到畢生大事也能夠這麼輕易就處理掉!如許也好,省了多少事,當年她偶爾撞破相戀多年的鳳凰男友跟彆人被翻紅浪時,就下定決計,下次再也不要談這類馬拉鬆式的愛情,一旦無果,真是傷麵子又傷肝腎!
那人領了命,打個千兒走了。
思淳點點頭,道:“我曉得了,你歸去奉告二哥,不成暴躁,太急反而更輕易叫人抓住把柄,早晨我與六哥再同去敦親王府。”
她俄然憂愁起來,她們長寧侯府也是綁在敦親王戰船上的,萬一敦親王奪嫡不成,那她們謝家今後的出息就會非常暗淡。
她心如亂麻,行動就有些混亂,溪邊亂石又多,冷不丁被一塊崛起的石頭絆了一下,向前一個趔趄,在青鸞過來攙扶之前,已經有一隻大手穩穩地撈住她,蕊心的臉更紅了,轉頭冷冷地看了思淳一眼,青鸞長著一副水晶心肝,另有甚麼不明白的,當下一言不發,冷靜地退了下去。
長寧侯府的儀門上公然都掛上了白燈籠,掛上了縞素的幃幔,蕊心她們一向轉到角門,才下了車,見守著角門的小廝也都穿上了素淨衣裳。
思淳抖擻精力,道:“三妹放心,我會儘快去求父皇作主,向長寧侯府提親......”
世人一聽,都覺有理,七手八腳地給她們清算行裝,送她們走了。
半晌的沉默以後,穀雨輕巧的聲音從林子裡傳來,他明顯還不曉得敦親王的費事,“王爺,車修好了!”
思淳看出她眼中的焦炙,趕緊帶著清淺的笑意安撫她道:“三妹先放寬解,眼下隻是靖遠將軍出事,父皇一定會遷罪於二哥,就算靖遠將軍咬出二哥來,莫非康親王這些年就冇有忽略?二哥身後,另有皇後,另有六哥和我以及浩繁朝臣的身家性命,父皇必然會細心考慮的。”
蕊心道:“如果鬨到皇上跟前,敦親王會如何?”
那人回稟道:“普通人自是不敢輕舉妄動的,隻是如果靖遠將軍吐的那些事被坐實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