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枝慚愧滿麵,低頭道:“奴婢曉得錯了,奴婢也是心存幸運,隻想在女人院子裡多伏侍一日是一日,能得一個月的月例,就夠爹孃過一陣子的。”說著說著,已是滿臉通紅。
到了八月間,翁二先生入京,他幾個兒子都已立室入仕,身邊隻帶著一名老妻,子晟在長寧侯府背麵的小青煙巷找了一座三進的宅院,供翁二先生佳耦居住,兼作書院。
蕊心八卦地眨眨眼睛,問道:“你可抓住她們的把柄冇有?”
翁二先生是個淡泊之人,現在在鬨市中得瞭如許一個清幽的地點,甚是歡樂,謝子晟邀的後輩也未幾,除了宣城侯府的宗子沈雲飛,另有令國公府的嫡季子宋珩,劉閣老的嫡子劉伯淩帶著他的庶弟世淩,另有老太太孃家薑氏的一名旁枝後輩薑長禮。謝子晟幼時是長在老侯爺和老太太身邊的,故而對薑氏族人也多有照拂。
蕊心對這些事當然是一點影象也冇有的,不過她為了打保護,兩根手指悄悄揉著太陽穴,說道:“你如許一說,我倒記起來了――將府裡的財物遞迴家去確是犯端方的事,卻不是最要緊的,你儘管往下說。”
赤金就喜滋滋地捧起鳳冠,隨錦心出門了,臨走還不忘對勁地瞟了水晶一眼。
錦心一揚頭,“那如何能一樣呢?看著就礙眼!”
提及赤金,荔枝臉上忽而顯出一層恨意,道:“她對奴婢說還冇見到女人,就聽旁人說女人落水了,奴婢總感覺這事不大仇家!”
錦心當然冇忘這隻項圈的來源,府裡的蜜斯每一季總要做新衣裳,打新金飾,平氏每次都會理所當然地將份例多勻出一些來,給錦心開小灶。可現在冇了管家權,她上那裡揩如許的油水去?
蕊心深思半晌,問荔枝道:“你還記得當時給你哥哥的都有些甚麼東西麼?”
蔡總管!幸運來得也太快了吧,剛纔她纔跟崔嬤嬤犯愁呢,蔡忠是平氏的鋒利虎倀,不拔了他,平氏就有的是機遇來找二房費事。與府裡的丫頭私通啊!赤金的身契可在侯府呢,那就是侯府的財產,除非主子把人賞了他,不然蔡忠的行動形同盜竊主子財物,一經發明,最輕的獎懲也得被攆出侯府。
看來荔枝還算有些任務心,蕊心問道:“那厥後呢!”
蕊心想起一事,她探聽過,荔枝,赤金和素心身邊的芭蕉是同時被府裡買出去的,都是由葛繼善家的,也就是櫻桃的娘賣力教養的,厥後荔枝和芭蕉都做了大丫頭,隻要赤金還遲遲得不到升遷,這叫爭強好勝的赤金情何故堪哪!插手同窗會都冇麵子的有木有!
老太太的話,平氏不敢不聽。
荔枝咬了咬牙,道:“奴婢有過,不敢妄求女人寬恕,隻求女人能饒了表姐和櫻桃。”蕊心點點頭,荔枝又鼓起勇氣,道,“另有一件事,奴婢想要將功折罪!”
新仇宿恨,她要一起報!
蕊心問道:“你厥後又發明赤金有甚麼不當冇有?”她曉得荔枝是個周到的人,必定不會等閒作罷,必定要從赤金身上尋覓蛛絲馬跡的。
蕊心舒了口氣,問道:“厥後你去問赤金了麼?她又是如何說的?”
當然小青煙巷的統統竄改,臨時還影響不到侯府蜜斯們的喜怒哀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