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氏也正在咬牙切齒呢,這是明刀明槍地跟她要銀子啊,平氏才被蕊心和崔嬤嬤剜了一大塊心頭肉,還想從府裡的兩份侯爵俸祿裡刮一些來加添呢,清如竟想來跟她要銀子?
平氏的臉一下子就綠了,她想發作,無法麵對兩個仇敵,一開戰就要四周樹敵,這時,平氏和蕊心同時明白了一個題目,陳清如為甚麼單單帶上她來存候。
這還了得!若傳出平氏惦記兒媳婦嫁奩的事,她的子昱還要不要說親了?再光鮮的家世也要被這個名聲給毀了的。此時平氏就是想說把長寧侯和襄陽侯的爵祿拿出來,也說不出口了。
清如彷彿仍舊一副笑容可掬地模樣,道:“母親這話,媳婦不懂,媳婦是照端方做事,不知哪句話說的不對,惹母親不快了,母親說出來,媳婦也好改正!”
呸!蕊心恨不得一口吐在平氏臉上,避重就輕,倒置吵嘴,恰好平氏還把謊撒得如許有節拍,她實在忍不住了,調侃道:“大伯母說的是,當初為著怕家裡背工不接,還跟母親借過銀子呢!借了多少,我也忘了,現在伯母既說能湊夠了數,是最好不過了,等湊夠了,就連母親的一起還了罷,母親當初也是拿的也是本身的嫁奩呢!”
蕊心正要說“母親已經冇事了”,清如已經起家笑道:“原是想趁著存候的工夫,有幾件事要討母親的示下,母親既然身子不利落,媳婦就未幾耽了,等聽人回完了事兒再來侍疾,等母切身子好些了,再一起商討吧!”
平氏把管家權給清如時,也意意義思地給了清如幾間鋪子,隻不過這些鋪子的管事都是平氏的親信,比如這家生藥鋪的尤管事,就是尤嬤嬤的平氏原想如許便能夠名義上把鋪子交給媳婦,實際仍由她來掌控,不承想才幾日的工夫,清如就把這些人洗濯了一遍。
清如恭敬道:“是。實在也冇甚麼,就是當初母親與我交代時,交給了媳婦一千兩銀子,叫媳婦安設一家子的吃穿用度,媳婦昨兒開了張票據,把這個月要買進的米糧油鹽,以及各房東子須添的金飾衣裳,丫環要做的衣裳以及夏季裡須提早預備的銀霜炭,紅蘿炭和黑炭都算了一遍,竟冇剩下幾兩銀子了,敢問母親,籌算叫媳婦管幾個月家?若隻這一個月的話,媳婦在此把賬單交予母親就是,如果必要媳婦多照看幾個月,就請母親一併把開消銀子交給媳婦,媳婦也不必常來叨擾母親!”
也就是說清如方纔在與尤嬤嬤交代賬目時,趁便查了一下賬(蕊心在偷偷狂笑)。賬目當然不會有題目,清如是查賬的妙手,平氏清楚得很,就連鋪子裡作了多少年的老管事都瞞不過她的眼睛。
蕊心的這位老祖母也算是內宅當中的脂粉豪傑了,寸步不離棲霞庵,卻能夠運籌帷幄,決勝千裡,但是如許一小我......蕊心迷惑道:“老太太為何會去了家廟?”
平氏道:“傳聞弟妹從彆院返來感了點兒風寒,三丫頭快去伏侍你母親要緊,昆哥兒媳婦也忙,我本日剛好也不大利落,你們冇事就歸去吧!”
清如轉臉,看著蕊心一怔,旋即談笑如常道:“天然是為老侯爺祈福去了!”
清如說得波瀾不驚,平氏的內心卻像著了火,這個兒媳婦,是想要連鍋端啊,她指著清如,恨聲道:“你另有完冇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