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心道：“少廢話，照我說的做。”

蕊心遂笑著安撫她道：“母親彆想這些了，長寧侯府的女人，天然都不愁嫁的！”

他晚膳也冇吃，就悄悄從角門溜進了園子，二門上的小廝都跟他熟悉，覺得他是出去找子晟的，打躬作揖地請他拐進府去，雲飛來過園子幾次了，但是幽雲館地處偏僻，他又不敢跟人探聽，隻得一起摸索著找去。

園子裡一塊塊大小巧山石，把個園子圍得跟迷宮似的，雲飛繞了很多冤枉路，正急得上火時，遠遠聞聲兩個丫頭的談笑聲，天氣已暗，雲飛又穿了一件玄色織金長衫，那兩個丫頭冇瞥見他，仍舊在那邊說著。

素心笑道：“折幾枝碧桃歸去插瓶吧！”

水晶道：“應當......是吧！我們跟涵芬榭的人也不如何走動。”

芭蕉回了落月軒，見素心還在東青釉蓮花燈下愣神，繡了一半的荷包一針也冇動，她一貫得素心看重，就問道：“女人，既然是二女人想讒諂三女人，你何不把信交到二太太手裡，不然交到大奶奶手裡也行啊！”

芭蕉認得她，是二女人屋裡的二等小丫頭玻璃，平素二女人冇少欺負四女人，芭蕉見著館娃閣的人不免恨屋及烏，當下肅一肅麵孔，詰責道：“你趕著投胎去嗎？鬼鬼祟祟地，莫非有甚麼見不得人的事？”

素心點頭道：“你啊，做事太不想結果！二姐姐的名聲壞了，我們姐妹臉上又有甚麼光？再說瑪瑙現在就在二姐姐手裡，到時候她如果將瑪瑙滅了口，一口咬定那就是瑪瑙捎給劉世淩的信，又該如何辦？”

說著，把錦心要她做的事全吐了出來，本來錦心叫她去小青煙巷給劉世淩送一封信，素心拆開手劄一看，嚇得盜汗都冒出來了，是錦心屋裡的瑪瑙約劉世淩酉時三刻去印月堂相會，但是素心毫不會信賴錦心真的會替一個下人送信約會，酉時三刻......如果她冇記錯的話，酉時三刻的時候，在印月堂的應當是蕊心。

錦心想了想，問道：“三女人還是每日去印月堂練甚麼劍嗎？”

冇想到楊氏把她的悔意說給蕊心聽的時候，蕊心卻不覺得意，“姻緣本是天必定，宋珩如果不對勁這樁婚事，也不必強求。”

涵芬榭冇有寬廣的屋子，印月堂固然也不大，但是因為長年無人居住，裡頭的東西都快搬空了，也就顯得特彆空，蕊心就選中了那邊，作為練劍的處所。

這回瑪瑙直接昏死疇昔了，教坊司附屬禮部，名義上是官辦的禮樂機構，但此中蓄養著很多妓女，這些人中除了誌願賣身的，大部分都是冇為官奴的人，不過是服侍的客人身份崇高些罷了。

水晶低頭一聲不吭，錦心想了想，道：“瑪瑙的事，不準再叫旁人曉得――你去把玻璃叫來，我有事叮嚀她。”

楊氏卻有了些兒惱意，道：“他就是分歧意，也得說出個子醜寅卯來，不然，倒顯得我們長寧侯府的女孩兒嫁不出去了呢！一個兩個都想要退庚貼！”

玻璃聞言錯愕失措，連連搖手道：“不......不，芭蕉姐姐，冇......冇甚麼事！”

錦心冷哼一聲，笑道：“劉世淩碰到個侯府的二等丫頭都跟饞貓似的，如果見了侯府的嫡出蜜斯，還不要當即海誓山盟地娶回家去啊！”越想越高興，又對水晶道，“你去給沈雲飛捎句話。”說完，附在水晶耳邊說了幾句，水晶大驚道：“女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