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費了半日的勁,還是解不開,情急之下就要一把撕掉。蕊心忙攔道:“彆撕彆撕,我來解吧――這釦子是新纏的,才又緊又澀,穿久了鬆了就好解了!”
蕊心麵朝裡,不知為何,心開端怦怦跳起來,才感覺隻過了一會兒,沈雲飛就又返來了,這一回他換上了薄絹寢衣,鑽進被子,從身後抱住蕊心,熾熱的身材把被子裡的寒意擯除得蕩然無存,蕊心閃念間,俄然明白了為甚麼前人描述怨婦都說“殘燈冷被”,沈雲飛這一鑽出去,比十個湯婆子都管用。
盤花扣已經解開,雲飛氣喘籲籲的吻下去,忙裡偷閒道:“你夫君如果這個時候還跟你端莊,你就該哭了......”
沈雲飛悄悄捏起她小巧柔滑的下巴,笑道:“小東西,你就不怕熏著你夫君?”說著,熾熱的雙唇已經覆了上來,深深地吮住蕊心的舌尖,打劫似地不肯放開,沈雲飛胸脯隔著被子一起一伏,情熱不已,雙手快速地解開腰間繫著的紅玉綴珊瑚流蘇的嵌珠玉帶。他喝了很多的酒,被他含住的舌尖隻感覺又苦又澀,蕊心吃力地推開他,佯嗔道:“一身的酒氣,還不快去沐浴換衣?”
衣裳是早就籌辦好了的,大紅的斜襟綾紗短襦,透著暗紅色折枝牡丹的暗紋,底下是長長的蹙金大紅色鳳尾裙,用金絲銀線勾出蝶舞桃花的紋樣。
蕊心這回很斷交,她現在就不是很肯定一會兒起來還走不走得穩,如果再叫他來一回,她就彆下床了,新媳婦洞房第二天下不了床,這個會不會上頭版頭條啊!
她又不是半身不遂。
沈雲飛才嚐到好滋味,恰是欲罷不能的時候,可一摸蕊心的額頭,竟是*的,曉得她是一向忍著,當下隻能強壓下火去。
他的身子很和緩,蕊心被他烘得身子很舒暢,就冇說話,等因而默許了,但是她很快就認識到,讓一個冇獲得滿足的精乾男人抱著睡,實在是太不明智了!
沈雲飛舉頭道:“夫人莫要小瞧於我,為夫本日就給你露一手。”
雲飛熱騰騰的氣味噴到蕊心的頸窩裡,他微醺地笑問道:“聽丫頭說你歇了一個多時候了,還冇睡著?是不是想我想的?”
蕊心能體味,沈雲飛對她用情之深,賽過任何一小我,統統歸屬於善待她的人,何況這個善待她的男人還那麼優良,做她的老婆,蕊心無怨無悔。傾慕,高興,打動交叉纏繞,無以言表,蕊心隻能伸出雙臂,緊緊地擁抱著她,纖細的柔荑從脖頸往下,悄悄撫過他英挺的後背――這個男人是屬於她的!
是的,固然很痛,蕊心還是切身材味到了這一點,在湘水岸邊的山洞裡,在法源寺後山的農家小院裡,她也明白沈雲飛對他情根深重,曉得這個男人將統統的心機柔情都放在她的身上,但是隻要到了這個時候,她才確確實在地感遭到,甚麼是真正的同心同體。
蕊心隻得由著他,還彆說,沈雲飛梳頭還真有一套,他替蕊心通完了頭髮,又貼著鬢邊編了一條細細的髮辮,才叫過李嬤嬤過來。
臨時壓下火去,叫人備熱水沐浴。
眼角邊不知不覺竟潮濕起來,不知是痛的還是打動的,眼角一潮濕,另一個處所也就潮濕了......痛苦也輕了很多,蕊心的腿緩緩向他身上盤了盤,夢話道:“冇事,我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