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是好是歹都是興男自已的挑選,鳥兒大了還會飛走,做父母的,哪能一輩子為後代操心?’臧愛親的內心生出了一絲不忍,苦笑道:“興男,彆哭了,你的婚事前擱一擱罷,但阿母醜話先摞下,將來你悔怨了,那是你自找的,怪不得任何人,明白嗎?”
“阿母,嗚嗚嗚~~”劉興男小鼻子一抽,撲入臧愛親懷裡失聲痛哭起來,哭聲中滿滿的滿是委曲與悲傷!
臧愛親暗感無語,他孃的,又是衛風!她也有了種把衛風擰過來罵個狗血淋頭的打動!
正說著,劉興男恍然大悟道:“哦~~興男明白了,難怪父親您那天在海麵上不認興男與姑母,本來是怕被先生曉得了生出猜忌,一個女孩子家,平白無端和個男人出海玩耍,冇事也會被說成有事,興男可有猜錯?”
“不可!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劉裕彷彿也鐵下一條心,厲聲喝道。
“哼!”劉興男不滿道:“父親暗裡把興男許給劉慮之,可有谘詢過興男?這把興男當甚麼了?是貨色嗎?可有半點尊敬過興男?莫非統禦部屬就非要捐軀女兒的幸運嗎?將軍曾說過:生命誠寶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在故,二者皆可拋!興男甚麼都不要,隻要自在,哪怕搭上性命也在所不吝,不自在,無寧死!”
臧愛親跟著勸道:“興男,你父親都承諾了先生,你不肯嫁豈不是讓你父親失期於人?還如何統禦部屬?”
劉裕老臉一紅,很有種被說中了苦衷的難堪,孰不料,劉興男跟著又來一句:“先生是為您效命,要嫁您嫁!”
劉興男卻被傷透了心,眼圈一紅,尖叫道:“父親,您竟然說如許的話?那好,興男死給您看!”
“剿除了孫恩,原覺得能過上幾年平靜日子,卻不料,朝庭又出大亂子了,衛將軍你看看罷。”王凝之帶著滿臉唏噓,把兩份絹冊遞給了衛風。
劉興男伏在自已懷裡,薄弱的後背悄悄抽動,哭聲雖已止住,低低的抽泣卻一聲接一聲。
劉興男彷彿豁了出去,毫不逞強的挺起小胸脯,咬咬牙道:“您和阿母生了興男,興男有貢獻父母的任務,卻冇有為您聯婚的任務,請父親不要逼興男,總之,興男毫不嫁給劉慮之!”
衛風頓時大喜,順次看去,兩分內容都差未幾,司馬道子痛斥桓玄為逆賊,號令天下州郡起兵討玄,桓玄則指責司馬道子父子二人倒行逆施,也號令天下州郡起兵入京清君側。
劉裕內心有種打動,就是與衛風割袍斷義,從今今後誓不兩立的打動!
這話一出,劉興男的眼淚竟古蹟般的收了歸去,重重一點頭:“請阿母放心,興男必然會幸運的!對了,阿母,興男從將軍手上學會了一道美食,叫做雞蛋餃,纔好吃呢,連姑母那麼內秀的人,都連吃了二十多隻,來,我們去膳堂,興男做給您和父親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