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爽的眼裡閃出一抹陰狠,回身就向殿內走去,他能看出,這些人底子不是百姓,百姓見了官哪有不畏不懼?十有八九是四周的山賊,這山賊的膽量不小啊!
“這得看他識不識相了!”衛風隨口應了句,又看了看沙漏,時候已靠近了亥時(早晨九點),便喚道:“天氣差未幾了,再晚褚爽也該上床了,都披上甲,我們立即登門拜訪!”
這也是統統兵士想弄清楚的題目,頓時全把目光投向了衛風,衛風卻嗬嗬笑道:“好好的攻他何為?我這是領著弟兄們去投奔諸爽,義發兵力虧弱,我們這一支一千多人的勁旅歸順於他,你們說,褚爽會不會歡樂的不知所措呢?”
衛風的內心不由湧起了一股暖流,心想帶著也好,留在身邊總能放心點,近兩個月裡,每日都和王蔓與小蘭朝夕相處,分開兩三天另有些不風俗呢,因而點點頭道:“全軍聽令,立即解纜!”
又留下二十人看管大門以後,衛風帶著剩下的二百來人向著府內猛衝而去。
五百人中,分出一百人繞向後門,其他的兵士們當即三五成群的給弩填矢上弦,衛風這才走上前去,伸手叩門!
這一起上,雖冇有甚麼較著的高山,卻多是緩坡丘陵,走起夜路並不輕鬆,衛風曾數次提出歇息半晌,但兩個女人全都把腦袋搖的如撥浪鼓普通,說甚麼都不肯停,使得隨軍的將士們均是敬佩不已,本來有些人已經有了吃不消的感受,可兩個主母都不吭半聲苦,他們也隻能咬牙對峙。
陽羨本是個小城,時令又處於寒冬臘月,街道上幾近看不到人,即便偶爾有人撞見,也是嚇的連閃帶避,誰敢去招惹這一隊全部武裝的軍卒呢,更冇人會遐想到這些人實在是冒牌貨。
褚爽冷聲喝道:“你等何人?何故擅闖我府?”
褚秀之倒是心亂如麻,他底子定不下心去辨認衛風究是何人,隻是感覺麵熟的很,因而,咬了咬牙,正待開口相詢,衛風已向後打了個眼色。
他已盤算主張,先把衛風等人誆走,然後調守軍前來剿除,同時還把城門守卒給罵了底朝天,這麼多山賊混入城中,如何就冇發明半點蹊蹺呢?
半晌以後,門上開了個小窗,一個衰老的聲音從中透出:“誰?夜晚何事相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