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道子晃了晃腦袋,稍稍復甦了些,不悅道:“元顯,你這是何意?你欲介入朝政,揚州刺史已讓了給你,你還待如何?莫非為父尋個樂子竟也礙著你的眼?”
而衛風能文能武,充分揭示出了他的才氣,亂世恰是這類人的崛起良機,被挾持當然憋屈的很,但換個角度,又何嘗不是個機遇?何況衛風除了對褚靈媛手腳不大潔淨,對家裡的其他女眷卻秋毫無犯,這也使得褚夫人垂垂放下心來,起碼她能夠得出結論,衛風固然手腕暴虐,卻不至於濫殺無辜,而朝庭重臣誰不是手腕暴虐?司馬道子夷滅太原王氏王恭一係,那是連眼都不眨啊,換句許說,如果王恭領軍攻入建康,司馬道子除了舉族被誅,也不會有第二個了局!
司馬元顯也不睬會他的父親,目中綻出寒芒,再次喝道:“滾!莫非要我請削髮法?都下去!”
(感謝雲歧青穀的打賞~~)
“小美人兒,來,該你了!快點喝下,孤一歡暢,說不定今晚便專寵於你,哈哈哈哈~~”
自從孝武帝太元十二年(387年),司馬道子加徐州刺史、太子太傅以來,因為淝水之戰去除了北方威脅,司馬曜頓覺高枕無憂,是以沉迷酒色而疏於政事,垂垂地,朝政為司馬道子所把持,三年前,司馬曜被張朱紫軾殺,聰慧宗子司馬德宗繼位,司馬道子更是一手遮天,大肆蒐括民財毫無顧忌,部下亦每進獻奇珍奇寶,經十餘年運營,會稽王府麵積雖不如宮城,論起豪華,倒是遠超禁宮。
“大王,您當真酒量驚人啊,妾都快醉了,不能再喝了!還是妾來喂您吧!”
‘看來,還得漸漸開導靈媛啊,她這硬脾氣就是討厭,失了寵如何爭的過王家女郎?’又歎了口氣,褚夫人把目光投向了伏在懷裡,哭的有如淚人般的褚靈媛。
司馬元顯這一發怒,殿內的幾十名女人均是花容失容,再也顧不得司馬道子,逃普通的退出了大殿,自從誅了太原王氏王恭一族以來,司馬道子頹勢日顯,司馬元顯卻剋意進取,年前,趁著司馬道子酒醉,授意朝庭消弭了司馬道子司徒及揚州刺史職務,並自領揚州刺史,以琅邪王司馬德文為司徒,司馬道子固然勃然大怒,卻無可何如,能夠說,現在會稽王府的真合法家人已不再是司馬道子了,而是司馬元顯。
“靈媛,起來罷,阿母曉得你委曲,有甚麼回家再說。”褚夫人點了點頭,扶著褚靈媛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