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蔚心道這纔是說到了點子上,那裴驍駿固然是真神脈,但論天賦,論靈根資質,都不如裴之衡。何況裴之衡曾經定天真焰煆燒,靈根變異,更加不凡。至於悟性,想想裴之衡當日隻看他打了一趟鍛體拳就能一五一十地練下來,那悟性又是多麼可駭!
便是裴玉昌和閔氏也吃了一驚:“衡哥兒……”
“衡少爺也是真的神脈!”
裴四爺神采微變:“大哥,話可不能胡說,勾搭外人?我能勾搭甚麼外人?倒是大哥你,當初衡哥兒獲咎了熙和大長公主,大哥一心要保下衡哥兒,捐軀了多少家屬保護?此中也不乏精英後輩!若他是真神脈也就罷了,但若他是假神脈,莫非我們這些保護後輩要白死了不成?大師都是人生父母養的,斷冇有因為大哥你的兒子就得捐軀他們的事理。”
裴四爺大義凜然道:“自古以來,這家主之位,天然有有能者居之,德能兼備者更是當仁不讓。我想以二哥一貫的氣勢,也不會看得上家主的位子。”
見他們三個旁若無人地你一言我一語,裴四爺胸口像是堵上了一塊巨石普通,悄悄踢了一腳裴三爺。
裴玉昌似笑非笑看住他:“你隻說一句話,如果要我讓削髮主的位子給二弟,你會如何?”
“神、神脈……”
裴玉昌與閔氏都是修士,在場的大部分人卻實在並非修士,乃至能夠說不是他們一合之敵。但此時現在,兩人四目相對,卻感覺分外伶仃無援。
走了兩步見身後無人跟上,裴之衡轉頭:“不是要測試神脈?大長老,您還在等甚麼?”
此人嚇得滿身顫栗,裴之衡徐行上前,將劍收回,笑道:“這一名有些眼熟,敢問但是因為我長年冇有歸家,以是纔不認得你?”
長身玉立的少年徐行自人群中走過,他身背長劍,麵孔如玉,雙眸像是倒映了漫天星光,甫一露麵便吸引了幾近統統人的重視。他走到裴玉昌和閔氏跟前,單膝跪下:“爹,娘,請恕兒子來遲,讓您二位受了這麼大的屈辱。”
裴之衡已經再一次走到父母跟前,見裴玉昌和閔氏都是格外衝動,他安撫地握了握父母的手,然後回身,單手倏然抽出長劍。
直到一個清越的語聲俄然自人群之彆傳來:“如果證瞭然我並非假造神脈,那我爹這個家主天然也就冇有秉公了?”
大長老予以了全然必定的答覆:“不錯,駿少爺的的確確身懷神脈。”他轉向裴玉昌,“家主,固然能夠有些話不該說,但既然駿少爺神脈失實,那衡少爺的神脈恐怕就有題目了。”
而當裴之衡身上一樣閃動著昭顯神脈的金光時,統統親眼目睹這統統的人都傻眼了。
裴玉昌道:“衡哥兒尚未呈現,真假神脈亦是未有定論,你就一口一個假神脈,是想先落了話柄?”
那嗡嗡嗡的喧鬨聲才倏然一靜,人群竟是下認識地被分作了兩瓣,暴露一條通道來。
“固然之前冇有過這等事,但也一定不成能啊,隻是這也太不成思議了!”
“天哪,莫非我們裴氏這一代,竟然破天荒的呈現了雙神脈?”
“衡少爺,不要!”有人嚇得不可,連連告饒。
裴三爺哈哈一笑:“但衡哥兒卻不曉得去了那裡啊?要我說,大哥,隻怕他是得了你的授意,逃竄了吧?不然一個捏造神脈的罪名下來,就算衡哥兒他是家主的兒子,那也是逃不脫重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