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玉等人正等在那邊,見他倒提著劍出來全都暴露警戒之色。
青墨顏沉手,劍尖又紮進了些許。
劍鋒上血跡未乾,血腥的味道分散開來,再加上青墨顏冰冷如霜的側臉,丫環被嚇傻了,杵在那邊顫抖成一團。
不到兩柱香的工夫,玄玉就把史大天弄來了。
“青公子!”就在這時,熊掌櫃不知從那裡現身出來。
但像青公子如許的,上來一句話不說就直接殺人的,她們還是頭回見。
屏風上開出了一朵赤色之花。
“這衣裳都是新的,公子放心穿便是。”伴計倉促說了幾句便先退了出去。
淡淡的胭脂香氣就是從這裡傳出來的。
“殺人啦!”
那些丫環跟婆子哪見過這類陣仗。
排闥出去的丫環跟前麵緊跟著的伴計全都呆愣在當場。
青墨顏毫不躊躇的將劍從屏風上拔出。
“是,是送給公子的禮品。”
熊掌櫃嚇的止了步,呆愣愣看著他,跟他手裡帶血的劍:“青公子,你這是何意?”
“熊掌櫃,當著明人不說暗話,你我素昧平生,但我還是要警告你一句,我平素最討厭彆人盯著我的東西,如果有人肖想一試,固然放馬過來嚐嚐看。”
“夫人,老爺就快返來了,您的衣裳但是換好了?”一個丫環推開房門。
一進門,青墨顏便聞到一股淡淡的胭脂香氣。
青墨顏不過方纔二十出頭,身材苗條,但是站在人前卻會給對方一種居高臨下的威壓感。
伴計嚇的動也不敢動,對方唇角微微上翹著,彷彿帶著笑,但這類笑卻令人不寒而栗。
“我就不信,弄不來他的阿誰小夫人,在石坊鎮另有外埠人敢如此放肆!”熊掌櫃怒沖沖在屋裡走來走去,俄然停下腳步,像是想起甚麼來似的,喝道:“快去備份重禮,我要去見毒夫人!快去!”
因為他老是跟小東西待在一起,小東西向來不擦胭脂之類的東西,以是他對女子身上的這類氣味格外敏感。
“交代?”青墨顏低笑了聲,手裡沾著血的劍鋒鮮明抵在了那人的咽喉之上。
青墨顏緩緩收回長劍,倒提著劍柄蕭灑跨出門外。
“廢料,全都是些廢料!”熊掌櫃破口痛罵,偷雞不成反失把米,他不但冇能抓住青公子的把柄,反而喪失了個好貨品。
淡淡的話話令熊掌櫃盜汗直冒。
最後還是伴計最早反應過來,大呼了聲:“夫人!”
房門被推開的一刹時,青墨顏嘴角輕扯,同時手腕微沉,寒氣森森的長劍突然出鞘,直刺向劈麵的屏風。
“這屋裡如何會有外男!”
“啊!”屏風後傳來一聲女子的慘叫。
“不……不是夫人……”
玄玉等人聽著他自誇自擂,都覺著臉紅,但史大天卻越說越鎮靜,口沫四濺。
這類事她們之前經曆過很多次了,熊掌櫃用這類體例威脅了很多商戶。
他悄悄扣住劍鞘繃簧,聆聽著門外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青墨顏抖了抖被茶水弄濕的袍子,對那件潔淨衣裳連看也不看,直接提著劍往門外走去。
與此同時,內裡傳來伴計的驚呼聲:“甚麼!夫人也在這屋換衣?”
“被我刺死的阿誰女人,是甚麼人?”
“當然熟了!”一說到這事,史大天立時豪氣沖天,胸膛拍的咣咣響,“我打小就是生在這裡的,還光著屁股的時候就敢進內裡的林子,鎮上有多少戶,誰家都住著甚麼人我全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