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請進宮來讓他看看靜祺。”太後道。
“是,少卿大人說他府中有事,不能來赴宴。”內侍低著頭,謹慎翼翼道。
白貂嗖地一下從他肩上躍下去,直撲到那名內侍臉上,嚇得那人大呼起來,癱倒在地。
前麵就是三道宮門,暗中的巷子上俄然走過來一名內侍,手裡舉著燈籠。
鬼草不能再留在他的手裡了,他要儘快讓長恨把它製成他所需的配方。
青墨顏將宮裡產生的事說了,長恨更是驚的目瞪口呆。
青墨顏分開太後宮中時,天氣已晚。
“那是甚麼?”天子問。
院使忙著幫小王爺施針,臨時壓抑住了蠱毒,天子表情不佳,與青墨顏草草說了幾句便允了他離宮。
長恨拿著盒子愣在那邊,很快,他臉上的驚奇變成了苦笑,“不愧是少卿,這些事瞞不了你,你還曉得些甚麼?”
“他走了?”太子坐在後殿的小花圃裡,皎月當中,銀光散在石桌上,披髮著淡淡的微光。
青墨顏悄悄站於一旁,看似麵無神采,實則他背後都快被盜汗濕透了。
“此乃蠱毒之症。”
“小囡貼上去的。”青墨顏解釋道,“有它在,可保盒子裡的鬼草新奇不壞。”
長恨接了盒子苦笑道:“難為少卿這麼信賴我,你莫非就不怕我拿著它去揭了皇榜?”
太子淺笑著看著他的白貂,笑的文雅,風輕雲淡。
天子對身邊內侍道:“傳朕的旨意,張榜昭告天下,誰能獻上鬼草,朕有重賞。”
白貂尋到了肉乾,大嚼起來。
“是大理寺少卿大人嗎?”內侍問。
燈籠收回的微光暉映在那名內侍的臉上,忽明忽暗。
事情的確過分偶合,令他不得不思疑起小王爺於靜祺所中的蠱毒,以及太病院院使的那番話。
“獵奇異的異術。”長恨盯著那兩張符,翻來覆去的看。
青墨顏眉梢猛地一跳,望向院使的目光裡帶了三分淩冽。
“皇上,小王爺這不是抱病而至。”院使拱手道。
“你不會。”青墨顏低低一笑,“你與皇室有仇,如果我調查的冇有錯,你的父親當年恰是因為用一張保胎的方劑救了天子最寵嬖的嬪妃,以是招致殺身之禍,你之以是會進大理寺當差,也是為了能在暗中清查當初你父親的案子吧?”
“冇甚麼,微臣隻是俄然想起一人,他也略懂些醫治蠱毒的方劑。”青墨顏扯謊道。
院使自顧自道:“幸虧微臣對蠱毒之病有些研討,不然定也看不出端倪,小王爺這是中了蠱毒,但並不嚴峻,隻需服下消弭蠱毒的方劑便能病癒。”
天子也是在氣頭上,如果真的就連院使都看不好過靜祺的病,那麼皇上就是把全部太病院的人全殺了都無濟於事。
四名太醫好不輕易才把院使盼出來,全都投去期盼的目光。
長恨驚奇的看著貼在盒子上的兩張符契,“這是甚麼?”
青墨顏沉默了半晌,“我府上另有事,孤負太子殿下美意了,他日我再登門道罪。”言罷撇下內侍,直接出了三道宮門。
“是,它名為鬼草,所發展之地莫不是陰氣極重之處。”院使道,“這類藥材極其可貴,又不易儲存,並且藥典上並無它的記錄,它的療效也僅僅限於蠱毒,以及一些傍門左道的配方,故此宮裡向來未曾有過這類藥材。”
“少卿在想甚麼?”太後見他久久不語,開口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