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太病院可有記錄?”
“隻要你能解了小王爺的蠱毒,哀家就準你在宮裡不以真臉孔示人。”
“不知是哪位太醫?”
直到殿門口隻剩下了天子跟太子兩人,天子這纔開口道:“靜祺的事,你曉得些甚麼。”
皇後剛想接話,忽聽殿彆傳來內侍尖細的嗓音:“皇上駕到。”
於靜祺嘴巴翕動著,躊躇半晌,把心一橫,閉上眼睛,伸開了嘴。
“我前次抱病就是他幫我看的。”茹小囡以手掩口,故作奧秘,“但是青墨顏不想讓人曉得他會解蠱毒。”
於靜祺接過水碗,一口氣喝了個潔淨。
長恨翻開藥盒,茹小囡拿了藥丸朝他笑,“張嘴。”
於靜祺正躺在榻上,盯著長恨過來,神采嚴峻。
茹小囡坐在太後身邊,低聲道:“我熟諳他哦,他是大理寺的醫官。”
太後掃了眼四周,宮女內侍當即退出殿外。
天子目光閃動了下,“你究竟想說甚麼。”
青墨顏低聲道:“請太後遣退世人,微臣自會向太後解釋。”
“兒臣白日睡的多了些,早晨睡不著,以是過來陪母後說會話,現在正要歸去。”太子恭敬道,彷彿一個標準的孝子。
“是。”青墨顏向身披玄色披風的人擺了擺手,那人揭開首上罩著的兜帽,上前行了叩拜禮。
“誰怕了!”於靜祺瞪著她。
長恨從懷裡取出個盒子來,翻開後拿出一枚玄色的藥丸。
皇後點頭,“這麼多年疇昔了,他去官的時候已四十有二,現在怕是早就作古了吧。”
太子半垂著臉,恭敬的退到一旁。
“聽聞父皇張榜求一味藥材,兒臣忽記起少卿帶回的那種罕見藥材,彷彿名為鬼草……”
殿外小跑著出去一名內侍,跪倒在地稟道:“皇上,大理寺少卿帶了鬼草,正在太後宮裡籌辦給小王爺服藥呢。”
長恨趁著茹小囡與於靜祺說話的工夫背過身去,用披風粉飾住身形,從袖中取出一張符契,丟進碗裡燒掉,然後倒入淨水。
天子點了點頭,“身材要緊,你且回吧。”
聞聽此言,太子猛地抬開端來,嘴角扭曲了幾下,暴露一個非哭非笑的神采來。
“兒臣辭職。”太子低頭見禮。
皇後上前扶著天子的胳膊,兩人剛往殿內走了幾步,忽聽身後太子道:“對了,父皇,兒臣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這麼說兒臣找不到他了?”
長恨拿著藥盒轉到簾幕後。
皇後避開太子的目光,端起茶盞,“那張啊……當初是一名太病院的太醫家傳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