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子這就去換。”瘦猴躬身接過茶盞，一回身，對劉德夏道，“劉公公不巧，我們人手已經夠了。”

“是嗎？本王已經跟方赦說過爐子太小，要大的，大的聽不懂嗎？”周敞佯怒，指著劉德夏身後空動手的兩個寺人，“你們還杵在那邊乾甚麼，還不快去。”

當晚一夜傳開，第二日便無人敢來。 「在儘力和擺爛中，挑選了儘力擺爛；」

並且他好事做很多了，早就健忘當年之事。

劉德夏望了一眼校場西側，那邊隻要禁軍的身影，一個寺人宮女也冇有，心中思疑，但是不好明說。

“這已經是最好的了，奕王殿下。”劉德夏就要對付，他本來就是臨時受托跑這一趟，若不是為了不獲咎方赦，他是懶得跑奕王的差事，“至於剩下的香爐，方總管還在忙著網羅，想必很快就一併給殿下送來。”

“也罷。”周敞端起茶盞又抿了一口。

最後還是禁軍勉強接下，因為地點就設在皇宮範圍內的西校場。

“拿來的，如何還要拿走，一併留下。”周敞天然不能放過。

猴子斜眼瞧劉德夏，草率衝其拱了拱手：“王爺說的是，主子但是比不了劉公公，這幾年的確不知走了甚麼運，平步青雲。還冇有恭喜劉公公。”

那兩個小寺人嚇了一跳，趕快將托盤放在看台地板上，空動手退了下去。

如此人手還是不敷的環境下，臨帝就隻想到了後宮的那一群宮女寺人。

劉德夏得了這個動埋頭中不痛快，他這類就是常日隻乾損人利己之事，偶爾犯了渾，還要乾損人倒黴己的事兒，最見不得的還是彆人好。

周敞眼看著蛇越殺越多，校場中已經又燒起了幾口大鍋，一陣陣風吹來，偶爾就能夠聞到蛇血氣味：“熏爐和熏香如何還不到？”

前麵兩個小寺人這纔要帶著熏爐和熏香退了下去。

甚麼狗屁大話，現在才七月初又無年節，需求打掃甚麼？

“那裡那裡，那都陛下皇恩浩大。”劉德夏點頭哈腰，眼中底子粉飾不住沾沾自喜之色。

冇有想到，周敞第一天開出了殺一條蛇給十文錢的價碼，讓這些人喜出望外，特彆是那些膽量大學得快的小寺人一天就賺了一兩多銀子，的確是天大的功德情。

常日裡，奕王不常進宮，又無權無勢，劉德夏也不將奕王放在眼裡。

“那熏爐太小了，給本王換大的來。熏香也換了，要更好的，香氣濃厚的。”周敞指著金絲熏香爐，“彆的，為甚麼隻要這一個香爐，不是說好的多多益善嗎？”

劉德夏一張驢臉上，兩個眸子湊得過於緊密，一轉圈都給人會撞到一起的錯覺：“殿下，主子敢問，您是不是說明天殺一條蛇給三十文錢。”

如此一來，固然劉德夏明麵上冇有說甚麼，但是暗裡已經傳開，他現在是怡貴妃麵前的紅人，新任的內廷二把手。

“猴子，這話就是說給本王聽的，嫌棄本王常日給你的月銀不敷呐。”周敞呷一口茶，悠哉道，“三兩銀子，在你很多，可在劉公公眼裡也值得一提？”

周敞笑而不語，端起茶盞又呷上一口，然後蹙眉：“這茶有幾分涼了。”

劉德夏也就冇有體例，畢竟主仆有彆，轉頭道：“你們還愣著乾甚麼？冇聞聲奕王殿下的叮嚀了嗎？從速去換更大的熏爐，更好的熏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