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遠聽了信,終究趕了過來。
隨後芙蓉也跟著醒來,又去端了熱水給周敞擦臉。
“都怪門生,是剛纔門生的馬車打滑冇愣住,車尾刮到了獅子座上……”白麪饅頭承認,“門生必然補償,必然補償。”
褲子還在,佛祖保佑。
周敞就往回抽腿,成果下一秒石獅子又砸了歸去。
奕王府大門外較之前熱烈了很多,不但這條街上的店鋪悄悄開張了很多,陸連續續路上還多了馬車和路人穿行。
期間再冇見梅生的身影。
周敞一脫身,高遠就將石獅子又摔了歸去。
秋叔正一瘸一拐出來,恰也瞧見,也跟著轉頭朝裡大喊:“多福、多寶,快去找人。”
周敞簡樸吃了早餐,覺著柳媽媽的技術都比王媽媽強上很多。
“跟你有關,你還愣著乾甚麼,還不幫手先一塊兒將石獅子抬起來?”瘦猴不耐煩喝斷,又對秋叔道,“秋叔,你能有多大力量,快去扶著王爺是端莊。”
周敞起來的時候都是日上三竿,在府門前上馬車的時候都快過了晌午。
周敞內心嘀咕,貓腰去瞧。
“彆……”周敞痛呼,她的腳可再經不起第三次了。
“啊……”周敞腿抽出來又砸在腳上,疼得說不出話來。
周敞懶洋洋下了馬車,又抻了個大大的懶腰。
“對,對,我如何冇想到,”年青男人也是慌了神兒,扭頭又朝身後喊,“你們還愣在那邊乾甚麼,還不過來搭把手。”
周敞儘力在腦筋中回想,除了睡著前的半晌,剩下都是一片空缺,應當甚麼也冇產生。
“誒、誒……”高遠一出場,瘦猴就靠邊站。
瘦猴邊喊邊邊衝疇昔,試圖將石獅子推開。
秋叔這會兒也未幾言,全聽瘦猴批示,也是纔想起去扶周敞。
瘦猴早已醒來,正坐在昨晚的酒桌前吃著東西。
“啊……”周敞本能後躲,腳下卻又打滑,“噗通”跌倒在地。
高遠則繞到石獅子的一側,蹲個馬步,然後單手抓住獅子的一條腿,彷彿隻是稍一用力,石獅子的頭就分開了空中。
“呃……”
周敞吃完粥,抻了個懶腰,便帶著瘦猴分開了一字衚衕。
年青男人身材微胖,圓臉白皮膚,的確像個白麪饅頭,一雙小眼睛,如同用刀在饅頭上劃開的兩條裂縫,厚厚的嘴唇倒像兩根臘腸。
嗯?
一抬眼,大門口右邊的石獅子彷彿那裡不對勁兒呢?
“高遠、高遠……”周敞疼得抽寒氣。
秋叔直接讓開,瘦猴從前麵抱住了周敞。
“砰”地一聲。
一個二十多歲的年紀,穿著光鮮,身材微胖的年青男人正逆光站在身後,朝她連輪作揖,非常不安。
白麪饅頭卻在這時撲上來,跪地拉扯:“奕王殿下,奕王殿下,您可還好?”
白麪饅頭一下子跪在周敞麵前,來個哭喪臉:“您就是奕王殿下啊,奕王殿下,奕王殿下啊……”
在內裡過夜她還是第一次,身心彷彿都不大風俗。
“王爺,王爺……”瘦猴驚呼也顧不上石獅子,就要去搬周敞的腳。
這時,一個高大身影從天而降,聲如洪鐘:“都起開。”
“嘶……”周敞活動了一下腳指,還是劇痛。
周敞則拄著瘦猴,用無缺的那條腿半跳半挪,籌辦先進了王府再說。
安下心來,這才悄悄下了床,走出裡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