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停下,元亓在婢女奉侍下下了馬車。
“不,鐘先生……”元亓抬手回絕。
“唉,冇體例,施藥另有甚麼遲早,到那邊也還是貧民多,如果不施藥,你讓那些拿不出銀子又買不起藥的如何辦。”周敞固然感喟,但心中並不感到遺憾。
“估計這是最後一筆了。”周敞翻開馬車簾,望著鐘與收了最後一筆銀票,唉聲感喟。
“不、不必……”元亓卻又道,“家父說,隻如果元家能使上力的,必然義不容辭,毫不敢求回報。這也算是為元家積一份福德。”
“是。”鐘與毫不躊躇同意,卻又道,“王爺,癘疫院那邊藥材打成包,瞧那數量,恐怕今晚都過不去。”
“元蜜斯是特地來找我的?”周敞迷惑,奕王的認識卻模糊鎮靜起來。
“不……”周敞直覺不當,且不知為何,元亓在麵前,認識裡她乃至都提不起做買賣的興趣,“鐘先生,從這一刻起,這項買賣就停了吧。不管誰要,奉告他們不賣了。”
周敞負手而立,儘管打量道童。
道童歪頭鼓著腮幫子:“師祖就是師祖。”
元亓一身淡粉衫裙,外披粉紅貂絨大氅,在一片冰天雪地的蕭肅背景下,顯得格外刺眼。卻又慣常將明麗麵龐藏在廣大的兜帽之下,一見周敞,便是福禮:“拜見奕王殿下,殿下公然還在這裡。”
“哦……”周敞這纔想起,幾乎已經健忘此事,乃至前幾天為銀子憂愁的時候都冇想起來另有這一茬,立即眉開眼笑,“是了,替我謝過元老爺。”
“小道友,你師祖是誰?”鐘與在一旁笑問。
前幾日為送藥材,元亓已經來過,該不會這麼快就有藥材到貨。
“元亓?”周敞立即下了馬車。
周敞感覺這小羽士敬愛加好笑,見他始終舉著木牌也不嫌累:“不管是誰,一個木牌罷了,拿過來吧。”
周敞這才發覺是牽了人家女人的手,趕快鬆開,待要解釋一句,卻又不知說甚麼好。
現在,西城疫區局勢根基穩定,周敞又守了大半日並無異狀,便籌辦打道回府,剛要讓瘦猴催動馬車。
小羽士道:“師祖說收了木牌,今後有事情能夠拿這塊木牌直接找他都好用。”
周敞心知元亓不成能將已經送出去的銀子再收歸去,不過她亦不想持續白受元家恩德:“一碼歸一碼,元家的情意我心領。”
“這……”周敞發懵,這是又主動送銀子?
周敞都要思疑,鐘先生是不是奕王的“貼身借主”,要麼奕王就是鐘與的“人肉提款機”。
“啊,這……”鐘與既驚奇又遊移。
方纔還失落“割韭菜”的買賣做不成了,這邊就又多了一筆進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