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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史言細眼狹長，眸子擺佈滑動，卻實在不知如何回話纔好。

史言臉上一陣白一陣青。

“戶部左侍郎這個位置可算是個肥缺啊，”周敞也不似真等史言答覆，而是將懷中還抱著的錦盒翻開，“史大人上眼，一尊如許的金貔貅可否夠買個從三品的官位？”

周敞待茶水送來，餘人退下以後，直接開口：“史大人，戶部左侍郎一職，要多少銀子？”

這是鄭途送金貔貅的時候，要求的官位。

吏部尚書史言得了通報，從衙門裡迎了出來。

既然有了沈芮的影象，就即是有個外掛普通，還遮諱飾掩做甚麼，為圖費事兒，她籌辦來個直接的。

“奕王殿下何出此言？”史言捋了兩把冇剩幾根的斑白長髯，演個平靜自如。

周敞穩坐不動，還是一臉嬉笑：“史大人不必焦急，如果本王有一個彆例，能夠讓你不消擺佈難堪，也能過個好年，你看如何？”

嚴格說，也不是她一小我，還加上疇昔多人的身份，特彆是芮朱紫沈芮的影象，她這位好聽牆角的禮部尚書之女實在幫了大忙。

史言卻還是冇明白過來，慣性猜想：“您是對戶部左侍郎一職，誌在必得？”

周敞亦是替史言難堪：“唉，本王如果史大人也要不好受，到底要賣誰的麵子呢？是榮王還是端王？”

“奕王殿下所說是下官的兩位侍郎，他們都各自行事，有些事情下官也一定清楚。”史言打個官腔，也籌辦打發周敞，畢竟“推”字訣是為官之道的妙訣，越推得潔淨官職越穩，“年下時節，公事繁忙，奕王殿下若無他事，請恕下官冇法作陪。”

史言臉上已經陰雲密佈。

統統的事情，都是上麪人做的，他一概“不知情”，隻是長於“采取”部屬建議罷了。

按照沈芮的影象，實際上科舉舞弊和賣官鬻爵之事都是誰在做，周敞能夠一清二楚。

周敞還是一派輕鬆淺笑：“史大人，如果還多了本王，你夾在中間會不會更難受？”

“奕王殿下是想……？”史言從裝胡塗到真胡塗了。

吏部尚書史言久經宦海，卻被如此直接一問慌了心神。

順利幫忙周敞在腦海中，將挽救文傾言一事打算下來。

史言冇聽懂，也不搭言，持續聽著。

周敞抱著白麪饅頭臘腸嘴鄭途送的金貔貅，心中多少有些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