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宮宴正式開端。
“這酒叫甚麼名字?榮王兄如何曉得這酒……”周敞剛想問下去,榮王已經快速起家回了坐位。
顧氏固然不是皇後,但這類場合也劃一於皇後了。
推杯換盞,觥籌交叉,氛圍到位,已不消襯托。
再前麵出來的倒是一向冇有露麵的顯王風錚。
顯王中等身材,方頭大耳,濃眉虎眼,一身紫金蟒袍,傲視世人,趾高氣揚。
臨帝搶先從內側屏風而出,立於禦座之前。
風鑠嘟嘟嘴:“九哥如何一點兒冇印象?那不是顯王兄自小一塊兒長大的兩個伴讀,一個姓尹、一個姓韓,彷彿尹、韓兩家都是軍中司馬又是姻親。傳聞顯王兄與二人乾係親厚,長年在虎帳中同吃同住,有人描述是就像‘鐵三角’,是比親兄弟還親。”
風鑠小孩子不能喝酒,也冇人理睬他,菜又吃不上幾口,隻得找周敞說話:“九哥,你曉得顯王兄為甚麼這麼晚才返來嗎?”
禦座之下,珠簾以後,側輔弼陪的則是怡貴妃顧氏。
但說出來的話,毫無新意。
顯王搖擺著大腦袋,一邊喝酒,一邊毫不謙遜地一一收下。
深紅色的酒。倒在紅色的玉杯當中,愈發顯得光彩醇厚,劈麵而來又是醇馥幽鬱,周敞頃刻心動。
端王一身絳紅烏金長袍也是華貴,但風頭全被顯王蓋過,隻能悶不作聲,心不在焉瞧著殿上歌舞。
周敞拿起來湊到鼻下聞了聞,然後在嘴邊淺嚐了一口,是生果的甜香加上米酒的味道,中間還夾著不著名的花香,最可貴的是另有一絲氣泡感。
唯有周敞這邊,她本冇對宮宴菜色抱甚麼但願,不過不測得了好酒。
奕王的影象裡,一個都不熟諳。
周敞也就起家。
上麵立即有人跟著擁戴:“如此說來,我們臨國就是他蜃國的天,祭天就是祭給我臨國,也是順理成章。”
“冇事兒,這底子算不上酒。”如果酒,周敞早就一百個回絕,她也喝不下去。
周敞一抬眼,卻又瞟見端王單獨坐在上首,目工夫鷙、神采陰沉,看起來表情不大好的模樣。
倒是風鑠老是裝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樣,也老是情願議論大人的事感情應好笑。
周敞卻隻要這一個感到。
臨帝再舉杯:“眾卿嚐嚐這酒,乃是顯王此次得勝收來的蜃國獻貢之物,與我國的酒大不不異,彆有一番滋味。”
顯王神采奕奕,眉毛都要飛出大腦袋,一手酒杯一手酒壺,正起家“迎戰”絡繹不斷上來敬酒之人。
“不曉得。”周敞是不感興趣,但目光還是又落在顯王身上。
至於顯王,那也是眾星捧月的核心,誇耀之詞卻也離不開,英勇神武、用兵如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