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兄不可彆勉強。”
終究,彭良被張大掌櫃勸回了坐位,猶不甘心:“本公子不縱情、不縱情,你們如何說?”
“彭兄還是不要打賭了。”
柳娥在舞台上東躲西藏:“彭公子,你醉了,快些下去,上麵另有演出呢?”
比之菡萏,柳娥的確更勝一籌。
“殿下,再來一杯,上麵演出頓時就又來了。”菡萏又給周敞斟了杯酒。
她在綾綺上飛舞,始終腳不沾地,綾綺末端繫著銀鈴跟著收回空靈動聽的聲音。
那女子腳步落地,又連向上翻,翻到二樓的高度,鼓聲減弱,琴聲又起。
周敞接過也喝了一口,味道彷彿近年夜宴上的還要甜美凜冽,最主如果她已經喝了很多,也冇覺出半點頭昏目炫的酒醉症狀。
……
博得一片山呼海嘯的掌聲和讚歎聲。
柳娥一身七彩紗衣盈盈下拜,謝了四周喝采。
“大掌櫃、大掌櫃……”柳娥被逼冇法,隻能喊起人來。
立即,有幾個粗使伴計諳練將客人扔到舞台上的東西收了去。
周敞也不回絕:“這酒如果加了冰塊,就更適口些。”
菡萏趁機又往周敞胸前貼了貼,也跟著往下瞟:“是呐,本來殿下也認得彭公子啊。”
“滾蛋,你故鄉夥也要來掃本公子的興趣嗎?”彭良一把甩開那中年男人。
這纔有一身著棕黃色華服,頭戴方頂帽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笑容盈盈去拉彭良:“彭公子是醉了,不如先稍坐看演出。”
從下往下俯視,彭良也勉強算其中等身材,個子實在不高,尖嘴猴腮,又瘦又小,穿一身廣大的青藍錦袍,本來就像是給猴穿了人的衣衫,卻還要敞著懷,如果頭上再戴了瓜皮帽,那就恰好是耍猴戲裡的那隻猴。
“哦,她就是柳娥。”周敞應了一句,心中不由感慨,她還是柳葉彎眉櫻桃小口,但臻首娥眉更勝疇前。
她不想柳娥受辱,畢竟最開端,她們還曾同處過一個艙室,共同經曆過一些事情,但現在這等場麵,她亦不肯出頭,徒然招惹是非。
因而,舞台中間四張歸併的方桌處,十幾個公子哥模樣的人就“噓”聲一片,紛繁起鬨。
人們紛繁往舞台上扔花、荷包、玉佩、銀子、汗巾等物。
柳娥藉機脫開,往回躲去舞台一角。
彭良不依不饒,儘管追逐。
彭良腳下踏實,明顯已是醉得不輕,聽到噓聲,更覺丟了麵子,餓狼般又撲上去:“本公子今晚非要成了功德兒不成。”
燕燕又道:“那是我們新換的張大掌櫃,如許的戲碼隔三差五總要來一次,每次也就張大掌櫃勉強出馬,主如果怕遲誤了其他客人看接下來的演出。”
女子輕巧的身姿一會兒如東風裡最明麗素淨的飛花,一會兒又似花叢中飛舞的胡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