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曉得那位兵部尚書夫人蔣氏長得是個甚麼模樣?
柳娥原地回身,還是朝向高遠再次叩首:“義士在上,受奴家三拜。”
跟著世人驚呼,三樓走廊上一個灰色人影飛身撲出。
高遠慌得一匹,倉猝站起家來避開:“不,不消。”
“我乃當朝兵部尚書之子,”彭良尖嘴猴腮的臉往上一揚,七個不平、八個不忿,“就是當朝的王爺來了也要給我爹幾分麵子。”
“高遠……”此次輪到周敞驚呼。
跟著叫喚,不知是個甚麼物件扔了上來。
待她衝到一樓舞台邊上的時候,兩人已被扶著坐了起來。
就在落地之前,那人在空中又翻了個身,把本身做了肉墊。
柳娥拜了三拜,站起家來,又問了一次:“義士高姓大名,奴家固然出身卑賤,也知拯救之恩當湧泉相報的事理,還請義士相告,奴家今後……”
後背重重砸在木板搭成的舞台上,柳娥則撲在了那人身上。
饒是如此,柳娥輕巧如練,順著綾綺高低飛舞,還是令人目炫神迷。
待彭良又冒出來,氣就不打一處來,剛纔慌亂下樓手中還握著酒杯,順手砸在彭良腳下:“識相的,從速給我滾。”
“砰……”的一聲巨響。
彭良不知周敞在想甚麼,但也瞧明白對方一臉嫌棄,一招手,呼來那一幫狐朋狗友:“來呀,照我們的端方,先打了再說。”
周敞心有慼慼,柳娥的臉上也已經顯出三分慘白,緊緊抓住綾綺的手臂不住顫抖。
另一邊,三掌櫃黃再勝就不知從那裡冒出來,與張大掌櫃私語了幾句。
柳娥半晌衰弱開口:“若非彭公子你們扔東西,滋擾奴家,奴家何至於從半空摔下來?彭公子既說不算,那便不算,隻是奴家賣身之事,彭公子也不該再提。”
柳娥在兩人攙扶下靠在舞台下邊的矮圍欄上,臉白如紙,似已經說不出話來。
事已至此,也就冇甚麼好顧慮的了。
嘖嘖,現在麵劈麵,彭良一張臉的確不忍直視。
柳娥行動不斷,但不免遭到雜物滋擾,很難再保持安閒的笑容。
這個高度,與周敞視野齊平,看得格外清楚。
兵部尚書彭派長得儀表堂堂的模樣,為甚麼生個兒子卻尖嘴猴腮。
柳娥一張鵝蛋,柳葉眉、櫻桃小口,皮膚瑩白,既是當初阿誰她一見難忘的古典美人,再加上素淨的妝容,華彩的紗衣,整小我都好似發光的飛天仙子,奪目不成方物。
“上去,如何下來了?”柳娥彷彿正要漸入佳境,上麵彭良卻又怪叫。
周敞一通打量,表麵的確看不出傷勢,見高遠團體狀況尚可,這才重視另一邊的柳娥。
高遠單手撐身,緩緩晃了晃腦袋,還是麵無神采,就四個字:“部屬冇事。”
她話還冇說完,彭良從前麵搶上來,一指高遠:“本公子還冇找你算賬,你是哪家的主子,敢壞本公子的功德兒?”
那人在空中抱住柳娥,兩人一同跌落。
如有元亓,周敞的確就要封她為第一美女了。
張大掌櫃也從速上來和稀泥:“這都不打緊,不打緊,冇出性命已是萬幸。”
“高遠……”周敞又喊一聲,回身往外,衝下樓去。
這是輸不起嗎?
周敞不能放心,拿出宿世獨一的那一點兒知識:“你頭暈不暈,感受噁心嗎?不要動,漸漸來,得請個大夫瞧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