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德夏莫名心顫了一下。
“錦都城內,北邊,萬花坊,十三號的院子,這個處所劉大總管應當熟諳吧?”周敞盯著劉德夏一字一頓,亮出了底牌。
周敞的心就像被刀子狠狠剜了一下。
周敞不疾不徐,隨後找了一處欄邊坐下。
周敞曉得這是在諷刺奕王不能拿他如何樣,心中嘲笑:“宮中如許的事情也都是司空見慣的,如何恰好李執都坐到三把手的位置了,另有人敢誣告他呢?”
“唉……”周敞長歎一聲,手指又規複了輕巧的敲擊,“要不是本王不便利直接出麵,也不會求到你劉大總管的麵前,可惜劉大總管竟然還是個‘剛正不阿’的,嗬嗬……”
“那三個女人都叫甚麼來著?”周敞故作思慮狀,“香菊、綠梅、春喜?劉公公還真是好雅興啊,每月都從端王的邀月坊訂購‘一品凝香’和‘獨嵐’,不知是否真的能受用不儘啊。”
周敞一雙丹鳳眼盯著劉德夏,笑出都雅的弧度,眼中卻無一絲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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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能夠一錘定音了,”周敞已經站起家來,鄙夷一笑,“給你三天時候,如果到時候辦不到,就彆怪本王不客氣。”
劉德夏如墜冰窟,兩眼發直,好半天賦氣說出話來:“奕、奕王殿下,你、你、你如何曉得?”
周敞敲擊手指死死抓住了雕欄,強行壓抑才氣按下奕王風銘的打動,麵上反而笑得更加逼真:“劉夏啊,你還真是……,這麼缺德的設法也虧是你,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麼也彆怪本王不客氣了。”
劉德夏已經魂不附體,不知如何是好。
竟然還敢提及奕王生母蘭嬪娘娘,那就再冇甚麼餘地了。
周敞心知本身的話有縫隙,但也就冇有甚麼好拐彎抹角的:“你內心打的甚麼主張本身曉得,明人不說暗話,你放了李執,本王亦不與你難堪。”
劉德夏一張驢臉沉到穀底,想要說話,卻甚麼也說不出。
周敞從涼亭之上往假山上麵望,悠悠得意:“劉夏,你隻需將李執放出來,官複原職,那麼你的外宅和你做的那些事兒,就不會呈報到陛下那邊去。不然,即便你是怡貴妃娘娘麵前的紅人又如何?你可要衡量著辦。”
劉德夏攤手:“李執的事情,與主子無關。隻要他供出在宮外私通之人是誰,剩下的自有律法裁斷。可聽奕王殿下的意義,倒彷彿是思疑主子誣告了他,主子可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