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說的句句都是至心話。”劉德夏叩首如搗蒜，“殿下，您不能公報私仇啊。”

跟著一塊兒喘不過氣來的另有周敞，她已經分不清楚那到底是奕王的情感還是她的情感。

劉德夏如離了水的魚，張著大嘴喘氣，顧不上臉頰一道血口：“奕王殿下，主子的確不曉得那裡獲咎了奕王殿下。”

劉德夏心中還在算計哪些能說哪些不能說，見奕王雙目微閉，麵無神采地靠在椅子上，心中更加冇底：“主子當年隻是應事房的小小管事，凡是做不了主還不是都聽主子們的。”

“嗯，再往前……”風銘昂首望天花板，周敞已經分不清楚是她還是奕王同時在說話，“本王要煉製凍瘡膏，你暗裡裡禁止內監去扒蛇皮，那件事情也冇得擺脫吧……”

劉德夏冇法，又想起秋叔，膝行著轉個方向：“秋長，不，秋爺……當年的腿也是內廷司的人打斷的，與主子無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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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銘死死抓住景姑姑的手臂，將手臂抱在臉前，哀思不已。

說著，猛朝地上“嗙磅磅……”地叩首。

劉德夏太陽穴突突跳，終究喊出一嗓子：“冇有的事兒，必然是哪個小人嚼舌頭……”

當時的產生隻傷人一次，但以後年深日久的綿長回想，纔是傷人的底子。

風銘丹鳳眼幽深，嘴角含笑：“如果然說不出來也冇乾係，死不改過也不必再華侈時候了，猴子……”

劉德夏感到奕王的殺心，本能掙紮：“殿下，殿下……，當年蘭嬪娘娘病逝就算主子擔擱了請太醫的時候，但娘娘畢竟是病逝的。首要任務還在太醫，是太醫，就是阿誰許未，他的醫術宮中高低人儘皆知……要、要不是有怡貴妃娘娘為他撐腰，他也不能爬到院首之位啊，奕王殿下明察，明察啊，主子罪不至死啊……”

“不、不，與主子無關呐，那都是錦妃娘娘擔擱的，主子隻是服從行事……”劉德夏到這個時候隻能推辭任務。

瘦猴手上用力。

劉德夏脖頸刺痛排泄血珠來也顧不上疼痛，但到底心底破防：“奕王殿下，當年之事滿是曲解，當時要不是錦妃娘娘要人要的急，主子抽不開身，也不會遲誤了蘭嬪娘孃的差事……”

劉德夏額頭青紫，卻還能腆著驢臉要求：“殿下公允，最公允不過，殿下貌似玩世不恭、貪財如命，實則心胸良善，大**義。求殿下大發慈悲，網開一麵……”

茶杯是熱，但風銘握著茶杯的手指指尖冰冷：“你急甚麼？說這麼多也還冇說到重點，不過固然這麼多年疇昔了，但你內心應當也還清楚吧。”

風銘重新俯視劉德夏，眼神亦複幽冷：“劉夏，你要說的都說完了？”

“你……”秋叔憤恚填胸卻又不善言辭，顫抖著指向地上的劉德夏，“當年要不是你連一塊小小令牌都不肯給，如何害得我情急之下硬闖宮門。你為著甚麼，難為我們慧蘭苑的人，還不是拜高踩低，嫌棄少了給你‘貢獻’？”

劉德夏打了個寒噤，張張嘴想要抵賴一二，但明顯冇體例立即找到好說辭。

劉德夏目睹奕王神采發白，心知不妙，又膝行向前爬了兩步：“奕王殿下、奕王殿下啊，絕無此事，那都是二位的曲解啊……您當時年幼，安知此中很多事，都是曲解。更何況，主子如何敢害殿下，害了殿下，於主子有何好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