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海軍營這邊,因為本日過節,大多數人也都讓金潤安排早早上了岸。
金潤也一邊格擋一邊靠上來,卻有另一番擔憂:“不、不可吧,高大人……水麵上也都是水匪,跳下去豈不是更糟?”
射火箭、鑿船底,還翻上船行刺,竟然有這麼大膽的水匪?
高遠已經用刀擋開。
如此算來,劃子都不能希冀,那麼他們這些被困在大船的人該如何是好。
混亂當中,身後一側船舷下方俄然傳來呼喊聲:“跳下來、跳下來……”
周敞也是心下一沉。
周敞驚魂不決,腦中更是冒出無數動機。
箭頭落在船麵上立即著起火來。
好幾艘官船都連續冒出火光和濃煙。
但是,畫舫這麼一喊,立即有黑衣水匪從烏篷船上向畫舫放火箭,畫舫頓時也跟著起火來。
“對、對……我不會水……”周敞一萬個回絕。
“金統領,舢板呢?”唯有高遠急中生智,提示金潤,“快讓人籌辦舢板,如果火勢來不及救,船再沉了,就要考慮用舢板泊岸。”
船舷下方,水匪的烏逢船已經包抄上來,並從上麵往上射火箭。
但是,還不待世人下艙,上麵的水兵反而一股腦都跑上來,一名水兵大驚失容,一見金潤就撲倒在地:“不好了,副統領大人……船艙漏水了。”
不知何時,元亓的畫舫竟然靠了上來,幾個隨行之人則正在合力往這邊大喊。
說著話就往船尾方向衝,卻不想還冇跑出幾步,5、六個黑影俄然從船舷下方翻了上來。
金潤衝不去船尾,又帶著十幾個官兵殺返來。
高遠三下兩下乾掉一個刺客,就又衝金潤大喊:“你讓四周幾條船的兄弟們帶著人先跳下去,鑿他們的船,莫非朝廷的水軍還不如小小水匪?”
楊益也已經慌不擇路,隻能轉頭掃向他的一眾部屬。
高遠和瘦猴前後護住周敞。
每條船的船頭均站著幾個身穿黑衣蒙麪人,不是舉著刀就是拿著撲滅了箭矢的箭。
頃刻間,全部天下完整亂了。
元亓那邊彷彿也發覺到了這邊不對勁兒,畫舫上的人紛繁向這邊指指導點,大喊示警。
“庇護奕王殿下、庇護奕王殿下……”金潤大喊一聲,先跑到幾步外吹響號角,拉響警報。
下一秒,燃燒的箭矢便朝主船射來。
很較著,周敞地點的主船是烏篷船的助攻工具。
這般大陣仗是要置奕王於死地?
被包抄的主船上麵,帶火的箭還像流星一樣落在船麵上,船上到處都是火光。
劃子也都天然冇有返來。
是誰?
還冇等反應,周敞就又聽到四周幾條官船也吹響了號角,然後呼救的叫喚聲四起:“不好了,著火了……快救火、救火……”
高遠始終橫刀護在周敞身前,又看向楊益和他身邊縮成一團的官員,又想到一條路:“你們的船呢?剛纔如何上來的?”
高遠仍舊冇有一句話語,卻也眉頭深鎖。
周敞跟瘦猴被逼到船舷邊上。
北既的一眾屬官,剛纔在船艙中本都是醉了個七七八八,現在被嚇了個半醒就都是哭喪驚駭臉。
金潤一經提示,才又英勇:“是,高大人說的對,我這就讓人下水。”
還是衝著糧草和藥材來的?
周敞順聲音撲去船舷。
畫舫仗著船身高大,硬是在水匪的烏篷船中間擠出一條路來,更從船身下方放出兩隻畫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