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亓在一旁則略有所思:“我倒是有個設法,楊大人顧慮得不無事理。即便有朝廷的‘戰時令’,但恐怕大師都一定會信。但如果由楊大人與我元家出麵,再結合一些本地馳名譽的商紳富戶,先捐出一批糧食來,如此拉動其他州府呼應,或許籌集起來就能更加順利。”
如許一來,三州明麵上是獨立的州府,實際上則成了臨東城的副轄,林氏兄弟沆瀣一氣,除了上繳朝廷的稅賦以外,大部分資本全都被挪給了臨東地區。
元亓本來一向坐著冇說話,但見楊益難堪,如何也得幫著說上幾句話:“奕王殿下,楊大人手上的確冇有多少儲備糧,若說籌糧,還要往臨東城想體例。”
楊益愁眉苦臉,神情與鐘與的確如出一轍:“殿下啊……下官大膽說句實話,您的設法雖好,但恐怕無人信賴,就算是信了,朝廷將來是否能夠免稅先放在一邊,那二倍的賠償,真能賠得出來?下官都是不信的,更何況是那些整天籌算盤的商賈?”
“嗯……”周敞心動,但還在躊躇。
楊益就不再言語,但其神采較著在說不能放心。
元亓卻不知周敞實在設法,還道是不想費事本身:“殿下不必顧慮,這是國之存亡的大事,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就算將來朝廷不賠償這批物質,現在著力也是為我們本身守故裡。”
“嗬嗬,疇前或許是如許,但這一次有本王在……莫非楊大人還不放心?”周敞就拍著胸脯包管,“這一點兒楊大人固然放心,誰也彆想在這件事情上占了本王的便宜。”
再加上打客歲開端,蜃國再次策動突襲,稷、黍、麥三州失守,林放身為鎮北大將軍,冇死在疆場上,而是懼罪死在了青樓裡。而其弟林牧則畏首畏尾,把持著臨東營守備軍龜縮不出,這才一舉又將三州之地再次失守。
而現在兩人這麼一說,彷彿就履行不下去?
“這……”戰役贏不贏的,楊益還真是冇當真考慮過,“若打贏是好,不過奕王殿下可知,林家跟顯王殿下那也是有友情深厚,到現在火線完善的補給也都是林牧在支撐……就算到時候贏了這一場,隻怕到了論功行賞的時候,卻又是我們這些冇沾著邊兒,光傻著力的虧損。”
周敞也不是要發“戰役財”,嘴上說是“動員”實則還得靠“騙”。
不然現在這等情勢,不這麼做誰肯捨本出來?
“楊大人,如果我說,隻要你肯捐出一石米,將來三年便能夠免一石米的稅,不但如此,在將來,還能夠獲得兩石米的嘉獎,如許也不肯意嗎?”周敞當初要“戰時令”的時候,就是為了現在這類環境做籌辦。
“那殿下是要如何用這‘戰時令’?”楊益還是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