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敞的腦筋裡已經亂成一團,都不曉得還能從那裡問起,想到那裡就問那裡:“除了你們,綁匪還綁架了其他甚麼人嗎?”
鐘與一見景姑姑的身影便差點兒一口氣上不來,待要咳嗽卻如何也冇力量,隻能瞪大了眼睛,嘴唇翕動。
至於地點……
幾人來到鐘與的營帳之時,鐘與已經再次醒來,且吃緊地要讓瘦猴去探聽確認是不是景姑姑俄然來了。
高遠點頭,強即將錐心之痛壓下。
元亓要救,但是與蜃國最後一戰也要贏。
周敞從懷中取出合抱連枝玉佩,拿在手中打量,固然碎裂的玉佩已經用玉髓鑲金的伎倆修複,但中間一道裂紋還是那般清楚可見。
“是要救人,但是該如何辦?”周敞是真的不曉得,兩輩子也冇有碰到過如許的事情,腦筋一陣陣發懵。
景姑姑重重感喟:“唉……是啊……元蜜斯一向對綁匪說那都是無稽之談,讓綁匪彆信,可惜冇有效。”
方向完整相反,且間隔也都很遠。
“這塊玉佩真的是甚麼寶藏鑰匙?”景姑姑也湊上來瞧。
“必然要我親身前去?”周敞不由又低頭看向拿在手上的信紙。
景姑姑照實答覆:“老奴還好,王妃和元蜜斯也還好。那些綁匪倒是冇有難堪我們,每日也都定時供飯供水,她們臨時應當冇有性命之憂。”
天下冇有分身其美的事情,但如果隻能二選一,又真的選不出。
彆說綁匪點名要奕王親身前去,就算高遠能夠替代,明日一戰也離不開他,軍中已經冇多少人可用了。
這很多事情壓在一起,周敞連氣都顧不上喘:“走、走,先疇昔看看,先過了麵前這一關,高遠,信賴我,我們必然能給柳女人報仇。”
本來該是四人,綁匪嫌人多,先是撤除了最無足輕重的柳娥,然後放掉了身為奴婢的景姑姑,隻留下奕棋王能夠最為首要的兩小我——奕王妃袁韻和前奕王妃元亓。
高遠還定在原地一動不動。
周敞冇法答覆,卻不由想起當初在北既元家大宅中阿誰“淘沙荀令”的話。
高遠攥緊的雙拳青筋透露:“不管如何,王爺若去,部屬必然跟從,等人救出來以後,我必然要將他們碎屍萬段。”
不管去哪邊,也都要一個多時候的快馬加鞭。
一邊是對周敞最首要的人,另一邊是三州千萬百姓和無數已經捐軀的將士的在天之靈。
這塊玉佩疇前也不是冇見過,當時元亓分開,還勸奕王不要整天抱著,以免睹物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