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徐紅圖,拜見陛下。”
呂曦頓時就皺起了眉頭,她故意不管徐紅圖的死活,但汝陰徐氏畢竟是大盛首屈一指的世家大族,而世家派係在朝堂當中權勢龐大,本身對待徐家的態度,就會被當作對待世家的態度。
緝事司名義上附屬於刑部,而方平山就是刑部尚書,一聽陛下點名,內心湧起了老邁的不滿,這緝事司隻是掛在刑部名下,實際上跟我刑部有毛的乾係,特麼出了事就找我?
“你們……”
“起來吧。”呂曦強忍著怒意:“範禦史說你在午門外跪地喊冤,你有何冤情啊?”
“如此大案,豈能冇有物證?混鬨。”鄔坤略微鬆了一口氣,換了一副語重心長的口氣:“塗遠啊,你也是從刑部調過來的,這麼乾但是要肇事的。”
塗遠憋著笑:“大人您能夠先看最後一份卷宗。”
“你……你這是誣告,你血口噴人,噗……”
鄔坤接連看了好幾份審判供狀,全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頓時就有些不耐煩了。
呂曦皺了皺眉:“傳太醫。”
等他醒來,第一時候就連續寫了好幾封信,讓人送往徐家在各地為官的族人,汝陰徐氏,已經到了存亡存亡之際。
他話冇說完,寧王就一揮手打斷了他:“你不會羅織一些罪名扣在徐家頭上嗎?趁著刑部審案的時候,再暗查私售軍器之事,這還用本王來教?”
這一番義正嚴詞的話語,說得鄔坤都一愣一愣的,不過寧王還冇說完:“不過此事還需暗中調查,未得實證之前,必須嚴守奧妙。”
他猜的冇錯,這麼大的事情,便是寧王也不敢妄下定奪,在聽完鄔坤的彙報以後,寧王手裡的扇子已經轉不動了。
緝事司的後堂,在鄔坤平時辦公的處所,塗遠把汝陰縣的事簡樸報告了一番,然後把供狀等卷宗全都遞了上去。
徐紅圖噴出一口鮮血,暈了疇昔。
“冇有萬一,此乃叛國通敵,罪不容恕,本王豈能任由這些竊國之賊清閒法外。”
“竟有此事?”呂曦隻能裝傻:“緝事司因何查抄徐家?方平山?”
鄔坤嚥了口口水,身子前探,一手搭在了塗遠的胳膊上:“此事臨時不要彆傳,待我再考慮考慮。”
徐紅圖才說了幾句,已是滿麵淚痕,語帶哽咽:“草民實在是不知,族人到底犯下了多麼罪惡,竟遭此連累全族之禍,還請陛下奉告,若草民的族人真是犯下十惡不赦之罪,草民願以死賠罪。”
呂曦兩條眉毛都快皺到一起去了,徐紅圖這清楚就是在以死相逼,滿朝文武不知內幕,還覺得朕把他如何著了呢。
“陛下,草民汝陰的故鄉,不知因何啟事被緝事司趁夜圍攻,死傷百餘人,現在徐家高低一千餘口,皆被看押在徐家大院當中,死生難料。”
呂曦一擺手:“那就宣緝事司提舉。”
塗遠曉得鄔坤這是要去找寧王拿主張了,便拱手辭職。
鄔坤有些委曲,心說當時但是你說萬事有你周旋的。
徐紅圖冇開口先嘣嘣磕了兩個響頭,抬開端來的時候,額頭上眼看著紅了一大片。
為了不讓世家派係寒心,呂曦縱有百般不肯,也隻能假裝不知情,讓人把徐紅圖宣了出去。
一番見禮以後,鄔坤先將清算好的卷宗呈了上去,然後說道:“啟稟陛下,緝事司設衙以來查的都是陳年舊案,緝事司戌字房役長淩川受命前去汝陰緝查河西村黃家滅門一案,卻遭到汝陰徐氏圍攻追殺,是以存亡不知下落不明,臣派緝事司一乾人等前去汝陰縣清查,纔有了查抄徐家大院一事。”